只羊,還兼帶讓人補貨補了幾隻雞鴨鵝,之前就給顧文軒的回信裡提到了,倒是無須再說。
只是,說完之後,她總覺得剛才原本想說什麼來著的,一時之間又忘了,這腦子,難不成當真一孕傻三年?
顧文軒樂得周半夏沒有提問,他是從什麼途徑得知醫女和穩婆不是明天就是後天抵達,他不想撒謊。
尤其是對媳婦撒謊,哪怕是善意的謊言,很損他在媳婦面前信用值的,一個不好,她往後就不信任他了。
但不說,又是一回事了,畢竟他可以“一時忘了”,大不了回頭被媳婦捶了兩下再好好哄一鬨。
否則,讓她此時得知自己瞞著她三九天的還快馬加鞭跑了一趟周家村,該要胡思亂想了,還是等等再說好了。
“媳婦兒,這些天來,除了大哥給你把脈,董大夫可有上門?”眼見周半夏露出沉思神情,顧文軒立馬發問。
周半夏愣了一下,點頭,“有的,十一那天就來了一趟,還是去的咱爹孃院子,不光我一個人,連爹孃也把了平安診。
就你一個人不在家沒有輪流到,不對,難不成我沒有在信裡提到?不可能,我連一天吃什麼都在信裡說了,不可能沒有跟你提起——”
“有有有,是我一時忘了。”顧文軒連忙打岔,“我光惦記著你近來每天日常作息,就怕你吃不好睡不好。”
周半夏聞言一時之間很想像小姑子一樣對著兩根手指頭,她能說自己每晚好像沒心沒肺地睡得老香了嗎?
“那董大夫有沒有說什麼?”
“好比說?”
“咱爹孃身子骨如何?”
“挺好。就連娘之前一點小毛病,據董大夫所言也好了,接下來只需注意保養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
“那你爹孃那邊呢,他們沒找董大夫把平安診?尤其是你爹,這些天更冷了,他膝蓋如今如何了?”
原來不是想打聽董大夫這趟來把脈有沒有診斷出,你即將迎來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周半夏緩緩搖頭,“近來,我爹是沒有找董大夫,找的是大哥。我爹說大哥手吉利,吃了大哥開的方子腿舒坦多了。
應該是真心話,不是怕找董大夫還要多花診費,他要不舒服瞞我,我娘會跟我說,膝蓋應該是去年好多了。
不是好多了,他哪能還天天早起到處溜達,一點兒都不怕外面冷。快要午時了,你餓不餓,要不我們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