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娘們,說了多少回,就是改不了,還爹孃爹孃!
“這回我一準說話算話!”看著週四順懷疑的眼神,被他一句‘只有我疼你’給逗得心花怒放的李氏繃臉保證。
“好吧,你是我媳婦,生同衾、死同穴的結髮夫妻,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再說你都當婆婆了,是該長大了。”
“噗呲”一聲,李氏不由笑出聲,握拳捶了他一下,“我是小孩兒呀,還長大了?快給我,都冰涼涼的了。”
一聽這話,週四順忙不迭將手上的巾帕遞給媳婦,靜等她將巾帕放入銅盆就著熱水搓了兩把擰乾遞來。
講良心話,這媳婦不著調歸不著調,待他是沒的說。
雖說這會兒勤快得生怕被丫鬟搶了活兒,但自打進門起,打水洗臉洗腳,只要他有在家,是一天都沒落下。
即使孩子大了,會打水了,還是樂哈哈地搶著伺候他,應該是夠稀罕他了。
多想想好的,日子會更好,這是他家三丫常說的,是啊,沒有啥過不了的坎,揹債就揹債吧,實在還不了,兒子還!
大江一早隨同周晏清去了一趟國子監,拜見了周晏清岳父國子監祭酒孔大人,再回到周府時辰已不早。
聽聞門房回稟他爹周長順今早出門已經回府,他便推他大哥周晏清先回房,多關心關心快臨產的大嫂。
還不知被他老子指定為債主之一的大江於外院便和周晏清分開,朝西朝裡而步行著邁進清風院。
果不其然。
他爹此時就在上房內室。
而且連他娘,近幾日不到天黑絕無可能清風院的娘,此時也在屋裡。
“爹、娘?兒子回來了。”
“進來吧\/快進屋。”
聽到裡面傳出父母異口同聲的話語,大江臉上不由露出笑容,快走一步伸右手掀起珠簾,進入內室。
室內一道屏風後面走出來的可不就是他爹孃,“爹,兒子回來了,娘你今兒咋不在大伯母那兒?”
聽聽!
這傻兒子是咋中的廩生,問的真好,自然是你的事兒都備妥了,你娘還好天天賴在你大伯孃那兒?
“府上事兒多著了,你大伯孃忙著呢,午後連你聘禮都整好了,瞅著幫不上你大伯孃啥的,娘就先回屋了。”
“你大嫂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