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唯獨就是沒料到讓長輩破費了。”
“可不,太客氣了。有趣的是,等回來嬸孃還跟我說可算把人情收回來了。”周半夏哈哈直笑。
“她沒閨女是虧了。”
“不是。她的意思都不知我師父私下貼補了他們多少,按理上回在這邊,他們就該以你中府案首的名義給我補上少了的添妝。
無關禮輕禮重,既然我叔父把我找回來,我就代表我師父,我師父為族人付出多少,不是更應該厚待我。
嬸孃就覺得不提師父付出,他們回來,叔父還把朝廷還回來的祖產分給他們大半,他們不重視我不應該。”
顧文軒搖頭而笑,“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沒準他們還認為受嫡系牽累破家,如今先生也辭官回鄉,提攜不了族人了。”
“所以我才一時想先去找叔父商量給什麼手禮合適,剛好看叔父如今心裡如何定位族中幾位長輩份量。
畢竟叔父和嬸孃不一樣,叔父重家族重子嗣,嬸孃她對周家村就沒有什麼歸屬感。”
人之常情。
換誰,突然夫家不一樣,夫家族人還有一大把,換誰,誰都不可能一下子來了周家村和夫家族人親如一家。
當不了官夫人,連京城也不待,隨夫跑到這鄉下,又痛痛快快的出銀子出人手,還努力融入其中,師母已經不是一般的賢惠。
不提也罷。
“師母是把你當成了她女兒,她才不喜自己的孩子不被重視,她這一點倒是和我娘很像。”
確實,看中了,誰不當她兒媳婦是一回事,婆婆比她自己受委屈還惱火,性情中人也。
“之前大嫂剛進門,因為她嫁妝多,大伯孃背地裡嘀咕好人家閨女哪會倒貼,就被我娘狠狠教訓一頓。”
“打架了?”
“沒打起來。她被咱娘一手扯住頭髮給了個耳光子的時候,我要去請馬大爺,連老太太也不吭聲了。”
“那時多大?”
“長鎖都三四歲了,我那會兒差不多十四歲吧。”
“那時候退學了?”
“差不多。”
“什麼叫差不多?”周半夏忍俊不禁輕笑,“怪不得大嫂說你被大房算計,其實心裡早有數,不想說出口是擔心爹孃吵架。”
“這個要怎麼說呢。”顧文軒搖頭,“我不就差點看走眼,剛翻記憶還覺得大伯那人好歹要點臉。
等親自見到本人,觀其言行舉止,不提也罷。就那些糟心玩應兒,你是不知我當時有多慶祝我是我爹孃兒子。”
“那咱們明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