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雙眼一亮,“如何?”
“嬸孃誇我了,再把今晚聊的一些話上下聯絡聽著好像行省有哪個倒黴蛋要垮臺了,嗯哼,懂了吧?”
“確定是行省?”
“對,齊師叔不是明面上保護巡察來了嘛,看著是巡察定州府這一帶,但齊師叔後天就不在這邊了。
嬸孃說了這麼一句話,你叔父說了你師叔後天一早走,你明日去請安都不晚,不過你師叔後天不在不要跟人提起。”
“這也不能斷定是行省——”
“嗨,著啥急。”周半夏瞪眼,“我不是還沒說完。”
喲,還炸毛了,不知誰吐一半說一半的,顧文軒忍笑,“我的錯,你接著說。”
“……說道哪兒了?”周半夏兩眼滿滿笑意地瞪了他一眼,“加上一句叔父昨晚跟嬸孃說的話。
他讓嬸孃今兒起來準備雨具,然後就來一句,聽說這幾天路上不曾下雨,這幫孩子運氣還真好。
嬸孃和我說這話的時候,我跟她說是因為前面已經下了幾天雨,嬸孃說那她回頭要和叔父說一聲才行。
我就問叔父還要陪老不正經的程師伯去真定府?嬸孃笑倒,說不是,有也是你師叔陪老不正經去。”
原來如此。
顧文軒一臉的豁然大悟,“內行!”
“當然,不然你當我無權無勢又不賣色相怎麼能成金牌銷售。我是懶得耍心眼,耍了半輩子心計,沒意思。
日子嘛,過得去,誰樂意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說起來,從小到大,其實還是前幾年活得最自在。”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顧文軒轉身扶額。
“看不順眼了想動手就動手,下狠手了也不擔心,可讓我省了不少賠償費。沒天理的,正當防衛都讓我賠錢。”
“哈哈哈……”顧文軒爆笑出聲,實在忍不住了,“絕對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周半夏聳肩,“無所謂,咱倆誰不知誰啊。”
“如今呢?”
“如今嘛,也行。”周半夏打量一眼四周,“有這麼一個寶貝,你有功名,在別的地方不好說,在清河村,我還是有希望又能成一霸了。
好了,不說了,走了,知道的你在淨房泡澡,我在裡間歇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兩口子失蹤了。”
“慢點,我還穿著拖鞋。”顧文軒連忙甩開腳上拖鞋,順帶將毛巾給掛好,不忘皮一下,“為何不是你陪我在泡澡裡頭?”
“無人相信的,誰不知我端莊臉皮薄。這會兒猜出來齊師叔除了在京師常備守衛軍擔任要職,還有什麼身份了吧?”
“類似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