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沒有。
李氏搖頭。
“一個個溜得老快了,慢了的也只會在邊上兩不得罪,可話裡意思還是說我這個老姑不讓一下她們大姑。
早前咱們家窮是這樣子,如今家裡日子好了,像你大表姐倒是有一回站我這頭,可佔不到便宜了,又是老樣子了。”
“這不就是了。”周半夏懶得說這些和人品有關,“你再想一下,姥爺姥姥留下來的東西都是給誰的?
他們兒子孫子一大把,咱不想他們貼己,就單單吃的,他們會不會把你兩個兒子排在他們孫子前頭?”
不會。
讓李氏違心否認,她都說不出口。
不是她覺得自己生的兒子有多好,但凡孩子姥爺姥姥在孩子小的時候稍稍好點,她兒子也不會不樂意去姥家。
等到如今了,見孩子有出息了,再大外孫大外孫的想熱乎,不光她家大江懂事了,連她家小河也哄不了了。
周半夏見李氏此時一下子沉默了,便再添一把火,“還有幾個舅和幾個舅娘,你再想一下他們有沒有前後不一樣?
我不是很清楚我還沒回來之前,我也沒聽我爹提到他沒你陪你一起回孃家,你在孃家,他們每個人如何招待你。
倒是娘你可以好好回想一下,在我爹找著我,在我大姐嫁出去,還有我回來了,這三個不同的年月裡,你回孃家的時候,他們又都是如何招待你的。
能生出我姐弟幾個,娘你腦子不會不好使,你就是不喜歡把人想壞了,還信了姥爺他們那一套孃家才是你靠山的謊話。
我姐弟幾個都這麼大了,你自己算算,他們讓你依靠他們什麼了,回回是你被他們拖後腿,你被他們害慘了。
還沒有分家出來的時候,我爹是不是偷摸著攢一個銅板都交給你,可我爹為啥後來突然不敢讓你管家了?
你和我爹再不跟我說其中有何緣故,我都能猜得出一準是咱們家分出來單過那會兒,你又被你孃家騙走東西。
我爹這個人是窮怕了,可他不是刻薄性子,銀錢,我爹會攢手心不放,因為我爹一心想早點贖我回家。
可家裡頭吃用,我爹都管就不對勁了,我爹再如何節省,他都省他自己,還不至於連母雞下幾個蛋都管。
你不笨的,娘,我婆婆就稀罕和你來往,你出門應酬不是和城裡那些夫人太太也處得很好,還能管不了家?
是你孃家把我爹整怕了,你耳根子又軟,我爹再不把住咱們這個家,要早早被你孃家得知我攢了多少家底,你再再想一下,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