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柱)花出去的那兩萬兩,他出門之前姑爺塞的銀票,不要五萬兩了?
這孩子,不過日子了!
“要不是那邊遞話現如今來回不便,索性把該走的禮都走了,原本我不想和你們兩口子提起這兩萬兩的。
你大哥早有言在先,江哥兒和河哥兒的親事,他要過問的,他都作主了,你當弟弟的幹嘛和他客氣。
我當大嫂的不會害你,你這回聽我這個大嫂的,你大哥腰包可厚著了,我們不花,誰知花到哪個外人身上。”
週四順不由笑出聲,搖頭,“大哥才不會胡來,那就勞大嫂你操持了,回頭孩子敢不孝順你——”
“打住!”周夫人佯怒瞪眼,“是不是一家人?再胡說,我讓你大哥回頭罰你,看他會不會上家法!”
李氏一聽這話,頓時大笑。
這沒心沒肺的媳婦兒,週四順只想捂臉,再也待不下去了,見事情已經談好,他趕緊先行一步離開。
回到清風院,聽下人回稟不止四少爺還不曾回府,他索性獨自進書房,找出一份清單,再開始磨墨塗鴉。
能對著描寫的描下來,有不會寫的字就畫個圈圈,或是打個叉叉的,一筆一筆地記下下聘大致有何物。
再默默心算著要以他家三丫所列的這份清單挑挑揀揀的,再添上他大嫂所言的預備之物,大概要花多少銀兩。
很快,週四順便發現根本無須他細算,這個兒媳婦還沒有進門,他最少要先揹債兩萬兩銀子。
哪還得起!
何況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還有小的呢,他還想小的把寶丫哄回家呢,顧二哥能依他一碗水端不平?
要命了。
“孩子爹?”
李氏從主院清平院出來,回到清風院正院,就見週四順人是在書房裡面,卻躺在榻上,回屋躺著不舒坦?
她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前,悄聲喊了一聲,蹲下湊近週四順耳邊,“是不是擔心大侄媳心裡不痛快?”
週四順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
“怕啥,大嫂都說了大頭都是咱三丫出的。”
“呵!”週四順冷笑一聲,“啥叫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懂不?就是嫁出去的閨女是夫家人了!
她的東西不是她夫家的,也是咱外孫的。何況大哥欠咱啥了,反而是咱欠大姐大哥幾輩子都還不了的大恩!”
李氏撓頭,“那你說咋整?大嫂剛剛還說咱大江是四少爺,不和大侄子比,也不能和海哥兒差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