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口。
周半夏偷笑，“我睡著抱著你手啃了？不可能，你肯定做夢了，我如今是一點不眼饞什麼豬蹄豬腳的。”
“……”顧文軒一下子睜大眼睛看她，“我聽懂了，你罵我。幾點了，你今晚已經起夜一趟，是不是那粥不好使了。”
可惜了，這麼快就清醒了，“不是，現在應該是早上五六點鐘了，這一趟我要出去，去淨房方便，你接著睡——”
“不用，平時這個時間我早起來了，何況昨晚睡的早，再讓我睡都睡不著了，一起出去，這裡先不收拾了。”
顧文軒所謂的收拾，指的是床上被子，雖說裡面的被子無須像外面一樣摺疊起來，奈不住他媳婦有強迫症啊。
起床不把睡過的被子反過來，四角拉得齊齊整整，枕頭擺得方方正正，她還能偷摸著倒回來整理不可。
“要不我先陪你去衛生間，等一下出去用水倒進馬桶也是一樣的，我在家丫鬟不敢進來，犯不著趕時間。”
不愧是你，就是不誠實，連馬桶倒水裝小解都能想得出來，但是！
肚子憋的有些難受，周半夏隨他安排了。
果不其然。
送她進主衛，再倒回來接她的空檔，床上已經齊齊整整，有潔癖的人還敢說這裡先不收拾了。
多麼美好的誤會。
兩口子還相視一笑的，自認懂彼此心思。
再回到外面寢室的炕床上，顧文軒速度很快，以天都還沒亮為由讓媳婦再躺一下，自己先去淨房做了假。
等他自己也撒了泡尿，洗了把臉，給自己簡單束髮之後倒回內室，說醒了就睡不著的周半夏赫然撒謊了。
不要睡得太香。
顧文軒偷樂著將床幔拉好，再輕手輕腳地抱上昨晚臨睡之前備好疊放在椅子的外衣等物去外間。
穿戴好之後從外間出去，可見廳外不止有了打簾子的小丫鬟，四個大丫鬟一個不落的已經老老實實的在廊下守候。
還行。
沒忘了規矩。
麥黃和麥冬等人趕緊行禮問安。
以麥黃為主就昨天傍晚一個不防讓周半夏落單一事，悄聲懇求她們二少爺等過了節日再嚴罰她們四個。
要殺要剮都行，只要不把她們賣了，她們捨不得二少奶奶，捨不得小主子……
把你們給機靈的！
“進去吧。別驚醒了你們二奶奶，讓她多睡會兒，響午再去村裡來得及，不急著起來，守著她就好。
我要不在你們二奶奶身旁，你們四個最少要有一人寸步不離你們二奶奶左右，不管任務原因，不要讓我再看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