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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是在婦產醫院的廢棄大樓前的廣場上找到了周凡渡的戒指,同時也在現場發現了打鬥痕跡與車輪印。
根據現場的腳印初步斷定,事發時一共五人,應該是四男一女。
那片拆遷區裡面沒有監控,專案小組調取了周圍馬路的監控攝像後,初步鎖定了一輛銀色的老式麵包車。與此同時,賀予城帶著兩名調查隊員來到了周家。沈念星也一同前往。
途中,一位名叫小徐的男警員開車,賀予城坐在副駕駛。沈念星和剛才那位一直陪伴著她的小楊警官坐在後排。
賀予城看完監控組的組員發來的報告後,回頭看向了沈念星,詢問:“你怎麼能夠確定周凡渡的失蹤和周悅安有關?”
他的語氣依舊是嚴肅且嚴厲的,甚至帶著幾分對她的懷疑。
是的,是懷疑。
但沈念星並沒有惱怒,她能夠理解賀予城的工作,警察嘛,秉公執法,不能放歸任何一個有可能的嫌疑人。
沈念星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回答:“我在報警之前接到了方姨的電話。方姨就是周凡渡和周悅安的媽媽。她在電話裡面說安安自從早上離開家之後就失聯了,她以為是她哥哥悄悄帶著她出去玩了,但是給周凡渡打電話卻是關機。可是在她給我打這通電話的五分鐘之前我還給我未婚夫打了電話,是通著的,但很快就被結束通話了,緊接著他的手機就關機了。”
她特意用上了“我未婚夫”這四個字來代指周凡渡,就是要讓賀予城明白周凡渡對她的重要性。
賀予城暫時忽略了“我未婚夫”這四個字眼,繼續發問:“就因為周悅安的失聯所以你就斷定了周凡渡的失蹤和他妹妹有關?是不是有些牽強了?你甚至沒有證據證明他們今天見過面。”其實他早已看過了沈念星的筆錄,之所以再問一遍,是為了聽她親口講述。
記錄下的文字和當事人的親自口述還是有著天差地別的效果。
沈念星實話實說:“我拿不出證據,是我的第六感這樣告訴我的。而且安安最近一段時間的情緒比較異常,我未婚夫一直很擔心。如果不是因為安安的話,我想不出他為什麼會在那種偏僻的地方突然停車並進入了那座廢棄醫院。”
賀予城不置可否,但現實情況確實如沈念星所說,和周悅安有關——監控組給他發來的那段影片中出現了周悅安的身影。這兄妹倆幾乎是一前一後進入了那條藍鐵皮隔出來的小路。
二十分鐘後,警車停在了周家別墅的大門前。
方小喬和周志明一直聯絡不上女兒,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正準備報警的時候,警察卻突然到訪了。
在得知一對兒女雙雙失蹤的那一刻,方小喬的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大門口。沈念星和周志明趕忙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攙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賀予城帶著另外兩名警員問話的時候,方小喬一直在低聲抽泣著,哭得泣不成聲,只好由周志明獨自回答賀予城的問話。沈念星坐在了方小喬的身邊,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既是安慰也是陪伴。
賀予城問完了幾個基本問題後,切入了正題:“高新區的婦幼保健院舊址對周悅安來說有什麼特殊的含義麼?”周凡渡出現在現場純屬意外,周悅安出現在那裡就十分值得懷疑了。
周志明一愣,難以置信:“你是說高新區的那個老婦產科醫院?”
方小喬也跟著愣了一下,含淚的目光立即盯在了賀予城的臉上。
賀予城點頭,向這對夫妻確認:“是。”
不等周志明開口,方小喬就快速地說了句:“我們安安就是在那兒出生的呀!”
賀予城倒是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是有所預料:“那個醫院對周悅安或者你們全家來說很重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