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凡渡嘆了一口氣,回了句:“感情這事兒,確實容不下第三個人的存在。”
沈念星重重點頭:“確實!那個叫賀晴的女人,就是我媽心裡的一根刺。聽說賀晴後來也生了一個女兒。”說到這裡,沈念星又撇了撇嘴,冷哼一聲,道,“說不定在賀予城的心裡,人家的女兒比他的女兒還重要呢。”
她和她的媽媽一樣剛硬,一樣爭強好勝,一樣眼裡容不得一粒沙。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被身邊人輕視,被忽略,被當成不重要的角色不公平對待。
周凡渡感知到了沈念星的怨氣和意難平,抿唇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應該不會,你才是最重要的。”
沈念星立即看向了他,追問:“你怎麼知道?”
周凡渡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而是先問了句:“那個賀晴,不在東輔吧?”
沈念星搖了搖頭:“不在。當年賀予城的臥底任務結束後,直接隱姓埋名來了東輔,和之前的親人朋友們全部斷絕了聯絡,我估計賀晴到現在都不知道賀予城還活著,還在東輔。”
周凡渡這才回答她的問題:“不是你的說的麼,那件案子已經過去三十年了,早就解密了,如果賀予城真的那麼在乎賀晴,他肯定早就回老家了。他之所以到現在都沒回去,一定是因為這裡有讓他牽掛,讓他放不下的人和事情。”
沈念星明白周凡渡說得可能是對的,但還是不領情,倔強地反駁:“那萬一他是因為工作原因才沒辦法回老家呢?他調不回去!”
周凡渡:“他都已經幹到這個位置了,還那麼有資歷,他如果真的想調回家,組織上還能不同意?”
沈念星無話可說。咬著下唇糾結了一會兒,她長嘆了口氣,望著媽媽的黑白相片,無奈又茫然地開口:“其實我對賀予城的感情很複雜,我恨他,只是因為我知道了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在我不知道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之前,我每天都在想,他要是我親爸就好了。結果,他還真是……”說到這裡,沈念星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從那天開始,我就恨上了他,卻又擺脫不掉之前的那股依賴感。”
周凡渡有些詫異:“你很依賴他?”
沈念星垂下了眼眸,沒再看媽媽的照片,似乎是在心虛,害怕媽媽會生氣:“我早就認識他了,我媽一直不知道。”她又嘆了口氣,“在咱倆上小學的時候,班裡特別多壞男孩,天天笑話我是個沒爸的小孩,還總是合夥欺負我,我總是哭著去辦公室告老師,但是老師也管不住。”
周凡渡緊張地屏住了呼吸:“我沒有、說過你吧?”
沈念星:“你還行吧,你那個時候雖然總是誣陷我偷你的兔子,說我是無恥的小偷,但你從來沒攻擊過我的身世,不然我才懶得理你呢。”
周凡渡安心地舒了口氣:“我想著也是,我那個時候自己還自顧不暇呢,肯定不會去攻擊你。”
沈念星一愣:“你那個時候怎麼了?我怎麼沒印象了?”
周凡渡:“我上小學之前一直在老家,普通話都說不明白,天天被班裡面的一群人嘲笑,說我是個土鱉,說我是小鄉巴佬。我爸給我買個最新款的遊戲機,還有人說是我偷來的。”
沈念星也緊張地屏住了呼吸:“我沒有說過你吧?”
周凡渡:“沒有。”
沈念星舒了口氣:“我想著也是,我的人品還是可以的。”
周凡渡笑著回:“你可以個屁,你天天往我背後貼紙條,上面寫‘此人是豬頭’。”
沈念星沒好氣地瞪著他:“那還不是因為你天天揪我小辮兒,你還喜歡藏我的紅領巾,還有!你還喜歡去外面抓毛毛蟲,往我文具盒裡面放!”
眼瞧著話題越扯越遠,十幾年前的舊賬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