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嚴河的神色卻變了:“怎麼可能?”
他回頭看去,卻看見李韭已經飛速適應了他的攻擊,此時正像一臺碎冰機一樣,原本閃著森寒光芒密密麻麻漫天都是的冰錐,在李韭面前彷彿不堪一擊,輕易便被李韭化為齏粉。
而李韭便穿過那些晶瑩齏粉,速度越來越快,離他也越來越近。
怎麼會這麼強?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怎麼會都這麼驚人?遠超一般三級能力者!比肖生這個血肉類能力者使用能力時還要強!
這人也是血肉類能力者?
大冬天的,嚴河頭冒冷汗,幾乎使出吃奶的勁頭往回跑。
可在他身後冰錐粉碎的聲音越來越近,嚴河漸漸目露絕望,他能力是遠端,雖然三級能力者的體質擺在那裡,但實際上近身戰鬥能力在三級能力者中卻很差。
要是被身後那個近戰能力絕對變態的人追上近身,他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嚴河看見前面不遠處有個人影拐了過來,他目光一凝,先是一驚而後大喜:“肖生!救我!”
肖生和嚴河的住處在不同方向,他也是突然想起了事情想要問一問嚴河,又是急性子,等都不願等,直接拐回來追嚴河。
途中他卻聽到了像是打鬥的聲音,便迅速跑了過來,一過來,正看到嚴河被狼狽追殺的樣子。
肖生神色一變,兩條粗壯的腿在地面猛蹬,迅速衝向嚴河,將其擋在身後。
肖生:“什麼情況?”
肖生這個三級能力者一來,嚴河信心大增,就算這人單打獨鬥比他們倆都強,但他們兩個三級能力者加在一起,又恰好是一近戰一遠端,不可能對付不了同為三級的能力者。
於是嚴河停止操控冰錐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確定不認識這人,也從來沒聽說過望東市有這麼一號人物,他今晚突然出現一言不發就要殺我。”
肖生看向李韭,粗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他?是和他有仇,還是和我們魔喻有仇?”
見肖生突然出現,李韭停下腳步眉頭微皺。
沒想到魁梧男竟然突然追了上來,現在有點麻煩了。
他不想對魁梧男動手,但又不想放過看到他動手的魔喻的人。
而且,李韭看著肖生與嚴河的表情,這兩人恐怕也不想放過他。
見李韭不回答,肖生向嚴河使了一個眼色。
嚴河隱晦點頭,悄悄操控李韭身後冰錐,堵住他的退路,同時低聲將剛剛的情況以及李韭的表現全都告知肖生。
見嚴河佈置妥當,又知道了李韭的路數,肖生獰笑一聲:“你不回答也沒關係,等我們抓住你,打斷你全身的骨頭,你就什麼都會招了。”
“動手!”
肖生渾身骨骼劈啪作響,體表肌肉虯結蠕動變得堅硬,整個人也似乎大出了一圈,猛然衝向李韭,嚴河也操控漫天冰錐從四方八面攻向李韭。
李韭深吸一口氣,目光與身體全都靜了下來,四周的風聲雪聲,肖生的攻擊,嚴河的攻擊,皆在他的掌握。
靜極而動!
他向前猛衝,手中剔骨刀如同流星墜向肖生脖頸。
肖生臉色一變不敢硬接,抬起胳膊抵擋,眼見李韭的刀尖即將落在胳膊上時,他的眼中有喜色一閃而逝。
李韭卻嗤笑一聲,看似力道極大的右手自如減速虛晃一槍,左拳緊握一拳打在肖生露出因為胳膊上抬而露出的空當,將肖生打得悶哼一聲連連後退。
李韭則藉著反作用力倒退轉身,右手中的剔骨刀將身後刺過來的冰錐全部擊得粉碎。
肖生捂著如同火燒火燎般劇痛的腹部:“你竟然知道?”
在肖生的雙臂處各有一個特殊材質製作成的臂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