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斂眸,簡單回答:“黏人,要人照顧,很會撒嬌。”
她不太樂意,“那事實上呢?”
梁裕白沒什麼表情, 直勾勾地看著她:“事實上, 我希望你就是這樣的。”
幻想帶著偏見。
梁裕白沒想到的是。
妄想是偏見加工過的幻想。
他在她面前,是慾望的沉淪,也是理智的崩塌。
陸相思愣了下,問:“你希望的黏人, 是怎麼樣的?”
梁裕白臉上沒什麼表情:“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陸相思在他喉結處吻了下,保證:“我們每天都見面。”
梁裕白搖頭:“不夠。”
她困惑。
他提醒道,“晚上,你的保證是假的。”
他的視線往下。
她的領口不知何時被他拉扯,露出高聳的連綿雪山。
她連忙整理著衣服, “晚上不行, 你答應過我的。”
“我答應過你,”他面色平靜,又重複了遍,“我答應過你, 不會進一步。”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
聽上去,是理智冷靜的。
“但我也敢保證,”他眸色暗沉,“到了那天,我一定不會心軟。”
我會讓你毫無反抗之力。
讓你無處可逃。
你的眼淚是盛大歡愉的開場。
而我會讓這場歡愉,開始於暗夜,終結於白晝。
沒有人能夠改變。
就連你也無法令我心軟。
隱忍著的貪慾。
總有毀滅的一天。
-
梁裕白和陸相思離開休息室,回到球場。
比賽已近尾聲,不到十分鐘。
兩所學校學生會友誼賽正式結束。
誰輸誰贏,從兩邊隊員的狀態可以看出。
但他們都沒往那邊看。
不重要。
根本不值得他們在乎。
已經是吃飯的時間點。
梁裕白問她:“中午想吃什麼?”
陸相思說:“去食堂吧。”
梁裕白沒什麼意見,只說,“吃完飯,陪我去買支手機。”
學校附近的商業街裡就有手機店。
梁裕白原本的手機是黑色的,為了更好區分,陸相思給他挑了支墨綠色的。
設定密碼時,梁裕白問她:“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陸相思下意識答:“聖誕節,我媽媽總說,我是上天送她的驚喜。怎麼了?”
他說:“沒事。”
然後把數字輸進去。
她看到,是她的出生年月日。
她總是會被這些輕而易舉的細節觸碰到。
陸相思:“那你這隻手機,就不靜音了嗎?”
梁裕白應了聲,“不靜音。”
她問:“晚上呢?”
得到的仍然是肯定回答。
室外涼風習習,落葉簌簌作響,飄落在地。
陸相思踩著落葉,問他:“你什麼時候生日?”
梁裕白答:“還早。”
她窮追不捨:“你說呀。”
他把時間告訴她。
“七月呀,”她想了想,“那隻能等到明年暑假再給你過生日了。”
梁裕白的記憶裡,不存在過生日這樣的事情。
在常人眼裡最值得開心的生日,他卻是最厭惡的。
對著蛋糕許願。
願望實現,簡直是無稽之談。
願望從不靠蛋糕實現。
而他從未有過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