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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子下令各地搜查一個無名女妖,連西南部妖魔聚集都不管,顯然更不會理會蘆城。
“那…那該怎麼辦?”
陳都尉面若死灰。
張奎也有些無奈,
“若是隻有一名老妖還好說,但那河伯也在暗中窺視…我盡力周旋吧。可惜玉華真人回了京城,我散人一個,也請不來什麼同道助陣。”
陳都尉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沉默下來,臉上陰晴不定,隨後咬了咬牙。
“張道長,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曾是道門子弟,家師松風子也是辟穀境,劍術無雙,就在百里外的聽雲山修行。”
“可惜在下不孝,嫌修煉劍術艱苦,貪戀紅塵美色,偷偷下山隱姓埋名進了欽天監。”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劍型玉佩,眼中帶著一絲愧疚,“十三年了,也不知道師傅過得如何,他老人家嫉惡如仇,一定會來助拳。可是,我真沒臉上門…”
“忒多廢話!”
葉飛一把搶過令牌,滿臉怒色,“我去請,滿城百姓性命,真是婆婆媽媽。”
“也好也好…”
陳都尉莫名鬆了口氣,尷尬說道:“蘆城現在這情況,我還真不好走。”
幾人商議好後,立刻分別行動。
陳都尉會欽天監整理人馬,將庫房裡的大殺器都找了出來,秣兵厲馬。
葉飛騎著匹快馬向聽雲山而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張奎打破陣法的同時,西南數百里外的一座枯山內,憤怒的嘶嚎聲響起,驚得滿天烏鴉亂飛…
月下招妖,夜探水府
夜,蘆城郊外。
明月孤懸,清輝滿地。
地上宛若凝結著一層銀霜,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薄霧,旁邊黑乎乎的密林中,偶爾傳來夜梟鳴叫。
一片空地上,張奎拿著一掌長的細小骨笛,放在口邊輕聲吹響。
聲音很小,卻尖銳的刺耳,就像某種動物的鳴叫,在空中飄蕩,越傳越遠…
過了一會兒,月夜下似乎有東西閃過,很快,從樹梢上冒出個小小的腦袋。
卻是一隻皮亮毛滑的黃鼠狼,穿著粗布縫成的小馬甲,眼睛滴溜溜地往下看。
這小東西似乎猶豫了一下,隨後閃電般從樹上竄到空地,對著張奎如人一般不停拱手。
張奎收起骨笛,眼神微凝。
這是老黃給他的信物,能號令青州境內的黃鼠狼幫忙傳信帶路。
眼前這小妖穿著衣物,似乎還有人供養,氣息渾濁卻不染血腥,看起來過得還不錯。
“在下黃四郎叩見真人。”
這小黃鼠狼已經煉化橫骨,操著人言,聲音尖利,似乎有些緊張。
“莫害怕,問你點事。”
張奎微微一笑,“此地那蘆葦河裡的河王,到底是個什麼路數?”
黃四郎搓了搓小手,
“回稟真人,那河王其實是兩妖。”
“原本蘆葦河中有一豬婆龍,道行高深,是辟穀境老妖,佔了蘆葦河中一水府,自稱河王。”
“不過此妖天生嗜睡,大部分時間都在休眠,只偶爾醒來讓水鬼勾些落單漁民下水,因此名聲不顯。”
“後來‘石人冢’發出懸賞,那豬婆龍不知出了什麼事,消失無蹤。結果又來一河妖,佔據水府,興風作浪,迫人修了河王廟,暗中尋找‘轉世之人’。”
原來是這樣…
張奎沉思,那豬婆龍應該是被聞風入境的老妖煉成了爐鼎,又有另外妖物盤踞此地,眼看妖陣即將發動,又不敢惹本主,才把訊息透漏出來。
“現在那‘河王’本體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