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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無人的山林間,張奎踏雪而行,任寒風撲面,酒意酣暢,哼著行走江湖聽來的道情,腳踩厚厚積雪嘎吱嘎吱,身後留下長長足跡。
玉華觀一行,他與華衍老道相談甚歡,邊請教邊喝酒,竟然將那一車“英雄血”幹掉了大半。
“英雄血”雖是烈酒,但用真氣也能逼出,然而張奎可不會學那段譽,忒煞風景,醉酒踏歌而行,甚是爽快。
不多時,山莊已近在眼前。
“呦,這麼晚還亮著燈…”
張奎呵呵一笑,大踏步走入莊園。
一名夥計看到後連忙上前,
“奎爺,有客人到來,是欽天監的。”
“哦…”
張奎也不在意,來到正廳堂屋。
卻見劉貓兒正和赫連薇喝茶交談,李冬兒坐在一旁低頭玩著衣角,肥虎趴在地上,看到他後縮了縮頭。
“呦,赫連小姐,稀客啊。”
“張道長別來無恙。”
張奎有些奇怪,他與這世家子弟雖說認識,但交情不深,怎會深夜來訪。
看到張奎表情,赫連薇笑了笑,將白天事情講述了一遍。
“欽天監查詢可疑,肥虎被扣住詢問,還好我也在場,不過也鬧到現在,怕張道長多心,特意護送回來。”
張奎眼角一抽,低頭罵道:
“你個痴貨,真是嘴饞不要命,京城龍盤虎踞,也不怕被抽皮扒筋…”
肥虎將頭低下不敢多嘴,心中卻大呼倒黴,誰知道會碰上這種事。
“到也無甚大事。”
赫連薇在一旁連忙勸解,“張道長在欽天監是掛了名號的,這次曉得是你的坐騎,今後再去京城就不會受阻,況且肥虎這次還指出了兇手。”
“哦,兇手是什麼人?”
張奎有些好奇,要知道京城可是常駐七位國師,十位鎮國真人,再加上鎮國神器,就是“四洞”和“五水府”之一來攻,估計都能扛得住。
是誰這麼膽大?
赫連薇猶豫了一下,“也不瞞張道長,兇手是鬼戎國的商人。”
張奎笑了,“他們自顧不暇,來大乾朝鬧什麼事?”
據他所知,鬼戎國地廣人稀,天寒地凍,雖說草原騎兵兇悍,薩滿國教鼎盛,但草原上的邪祟更是野蠻恐怖。
這也是邊疆很少開戰的原因,只有像大周方仙道黑暗動亂,大虞朝妖鬼攝政那種亂世時,異族才敢來中州打秋風。
“這卻是不知為何…”
赫連薇搖了搖頭,“朝廷已經封了鬼戎國驛館,可對方使臣大呼冤枉,正在進一步詳查。”
“我明日就要回昌運城,最近京裡可能要亂一陣,張道長無事最好少去。”
張奎點頭,“多謝赫連小姐提醒。”
交代一番後,赫連薇當即辭別,帶著幾名手下策馬往碼頭而去。
赫連薇走後,劉老頭頓時對著李冬兒一頓訓斥,張奎也瞪著瑟瑟發抖,假裝可憐的肥虎。
“只此一次,若再敢偷偷摸摸搗亂,割了你的虎鞭泡酒!”
肥虎頓時嚇得屁股一縮。
張奎有些鬱悶,他和華衍老道一番交談,卻是打聽到鎬京城隆慶坊有一市場,常人不可進,交易的全是天材地寶。
雖說大部分好貨都在朝廷內庫,以此來控制全國修士,但流入市場的也不少。
本想明日去逛,但現在只能作罷。
鬧了一番,過了丑時才各自睡下,可天還矇矇亮,張奎就被一臉焦急的劉貓兒喚醒。
“奎爺,快去看看,冬兒病了!”
“怎麼回事!”
張奎眉頭一皺,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