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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那開門的小廝則匆匆來到後院廚房,著急吩咐道:
“準備一下,老夫人想吃‘醉人’。”
正在忙碌的廚師抬起頭,卻是一隻毛絨絨的大蜘蛛,只是長了箇中年人的腦袋。
蛛妖抱怨道:“庫房裡早空了,這大半夜的去哪兒找人吃?”
小廝笑道:“卻是自個兒送上門十幾個,皆是皮肉緊實的江湖人。”
“十幾個?”
蛛妖吃了一驚,“那可得好好準備一下。”
說著,幾隻手各持一把刀磨了起來,邊磨邊嘀咕,“這‘醉人’要活吃才新鮮,下刀得快,片出三百六十塊,可得好好磨刀…”
另一邊,慶元鏢局的人早已填飽肚子,但只覺壺中酒水越發香濃。
那酒水下肚,一線入喉,辛辣香醇,毛孔大開,渾身都透著芬芳。
他們平常喝的多是劣酒,那嘗過這等滋味,頓時喝了一杯又一杯。
蛛妖廚師已經從廚房出來,等在大廳側室門簾後,拿著幾把寒光閃閃的刀,只等上去獻藝。
突然,他抽了抽鼻子,“火候差不多了,要半醉不醉才好。”
正準備掀門簾,青衣小廝就從院內走進了大廳,拱手說道:
“老夫人,有位少年劍客敲門,想要來借宿。”
堂上白髮老太太啞然失笑,
“今兒個倒是熱鬧,請進來吧。”
簾後蛛妖則一愣,“還有人?”
他猶豫了一下,“老夫人肚大,今兒也有客人,還是多一個好。”
隨後,耐心繼續等待。
不一會兒,青衣小廝領著一少年進了門,這少年衣著破爛,懷中抱劍,臉上卻是乾淨的很,一臉壞笑叼著根蘆草。
“呀,卻是趕上了吃席,在下正好肚餓,多謝老夫人。”
堂上老太太正欲說話,慶元鏢局一幫人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鏘鏘鏘抽出兵器,面露驚色,“是你這小賊!”
少年劍客呵呵一笑,
“是我,好巧。”
“各位!”
堂上白髮老太太臉色頓時陰了下來,“今天是我的壽宴,你們亮出兵器是怎麼回事?”
陳元柏已經有些醉意,提著刀拱手回道:“老夫人,這人是個盜匪,跟著我們一路騷擾,在下這就將他打發了。”
少年劍客則冷笑道:
“蘆城糟了屍災,那狗官卻貪墨了百姓的救命錢糧,你們可知自己押的,就是那些髒銀?”
“胡說!”
陳元柏大怒,“這分明是綢緞莊李員外的貨。”
堂上老太太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眼中突現雙瞳,又一閃而過,“老身不管你們有何仇怨,卻是等宴席過後再說。”
少年劍客和陳元柏互相看了一眼,冷哼一聲相對坐下。
如鬥雞一般互看了一會兒後,少年劍客抽了抽鼻子,忍不住端起杯中酒,喝了一口後,眼睛一亮。
“好酒!”
兩方大眼瞪小眼,酒杯卻是不離手,不知不覺一杯又一杯…
堂上老婦眉間閃過一絲狠厲,簾子後的蛛妖廚師則抽著鼻子,默默嘀咕著,“香味還差點,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然而就在這時,青衣小廝又衝了進來,神色緊張,“夫…夫人,又來了個野道士…”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走進了廳堂,同時伴著豪爽的笑聲。
“沒成想正在吃席,不知歡迎不歡迎老張?”
正是張奎。
堂上,那黑衣老者和書生神色大變,白髮老婦則眼睛微眯,握著柺杖的手不自覺用力。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