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譽見紀承淮的狀態不太對勁, 便由他來開車, 紀承淮坐在副駕駛座上, 濃眉緊皺, 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也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怎麼?”顧譽沒能忍住, 開口問道。
紀承淮開啟那個吊墜, 路爺爺路奶奶還很年輕,“老顧,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我是說實質性的物品。”
顧譽想了想, 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他有一塊玉,是奶奶給他的, 從小就帶著, 說是保平安,一開始他覺得奶奶是受封建迷信思想荼毒不淺, 但這麼多年戴著戴著就戴習慣了, 真讓他取下來, 他還不樂意。
“是顧老太太給你的那塊玉吧?”紀承淮看向顧譽, “你來幫我分析分析, 你現在要離開,會連最重要的東西掉了都不知道嗎?”
習慣成自然, 顧譽沉思片刻,“這個我也不知道。”
“漫兮對這個項鍊吊墜非常在意, 有一回不小心落在酒店裡, 她都立馬發現要回去找。”紀承淮探出手合握在一起,“打個比方,項鍊是她那天晚上不小心掉的,她是第二天中午時分才登機了,那麼,這期間她有沒有可能發現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丟了呢?以漫兮的性格,哪怕天要塌下來了,她發現項鍊不見了,也要回去找的。”
顧譽皺眉,“所以,你想說什麼?”
紀承淮緩緩地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這不像漫兮會做的事。”
“那麼,以你對漫兮的瞭解,你覺得她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將項鍊不小心弄丟?”
紀承淮閉上眼睛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猛地睜開眼睛,“你覺得這會不會是漫兮在提醒我?”
“提醒?”顧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假設,假設漫兮到了那家店感覺不對勁,然後她也沒辦法聯絡到其他人,所以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我。”紀承淮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她是想告訴我,她不是自願離開的,一定是這樣的!”
顧譽覺得紀承淮都快魔怔了,“不過是一條項鍊而已,也有可能是她不小心弄丟了,阿淮,漫兮是真的登機了,而且如果她不是自願的,又有誰能逼她,要知道她之後可是回家過,還收拾了衣服訂了機票,如果有人逼她,難道她不知道打個電話嗎?”
是的,光是這一點就說不通。
真要有人威脅漫兮,她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通知其他人,要知道是她自己訂的機票,也是她自己登機的。
理智告訴紀承淮,顧譽的分析有道理,但情感上紀承淮就是覺得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而這些說不通的地方全是漫兮不會去做的事。
將紀承淮送到家的時候,他手裡還緊緊地攥著那條項鍊。
顧譽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聲,“阿淮,你打起精神來,還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去做。”
紀承淮頓了頓,沒有轉過頭來,進了屋子。
明明有那麼多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的確是漫兮自己去機場的,也是她登機的,這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紀承淮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漫兮還留下那麼多疑問讓他一一去查,他不可能一直這樣頹喪下去。
螺螄粉店發生了什麼,他現在不知道,但他想要知道漫兮回來除了收拾行李以外還做了些什麼。
紀承淮的記憶力驚人,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臥室來到玄關處,將自己代入進漫兮的角色中。
從她晚上到家到第二天一清早離開,也不過只有幾個小時而已,她洗了個澡,收拾了行李……
紀承淮來到路漫兮的衣帽間,她習慣將證件放在抽屜裡,是,先要把證件找到,然後收拾衣服,還有化妝品護膚品。
他猛地停下腳步,不,不對,他睜開了眼睛,漫兮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