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澤神色冷漠,“你這弟子今年多大?看上去比我山門掃地弟子要大那麼點,但是比初入門的小弟子倒還要顯得天真可愛些。”
於嘉讓又要憤怒起來的徒弟靠後站著。
“事情發生的經過,我已經聽姑娘說過了。是你太過武斷。”於嘉真人道。
她說著看向面前的師澤,“道友對你已經手下留情了,若是換一個人,你如今也不知道怎麼樣。”
滕兆聽了之後,想要說什麼,但張了幾下嘴,牽到了臉上的腫塊,還是沒能說出來。
“你太沖動了。”於嘉開口。
“多謝兩位道友。”於嘉說著看向師澤和明枝,“出手相救,大恩銘記於心,日後必定相報。”
於嘉說完,對著師澤和明枝,分明彎腰道謝。
她不卑不亢,一視同仁,既沒有因為看出師澤修為高不可測而諂媚,也沒有因為明枝年少而輕視。
明枝見多了不少沒什麼本事,眼睛還在頭頂上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明枝是說不出什麼不用放在心上的這種場面話,要不是當初她一頭撞上,她還真的直接跑過去了。
“好說,好說。”明枝笑道。
“其實,真人的徒弟都是好人啊。”
她說著衝滕兆一笑。
滕兆捱了師澤那麼一下,現在半張臉都腫了,看著都格外的觸目驚心。見著她,他勉強想要擠出一絲笑來,可惜又牽動了臉上的傷口。不得不吸了口冷氣。
師澤看了她一眼。
“順手罷了。”師澤開口,“不過比起道謝,真人恐怕還是要讓門下弟子在門中多歷練一段時日。實戰裡竟然連妖毒都不能及時分辨解開,竟然還以這種毒沒學過。”
師澤說著看向了那邊臉都被抽成豬頭的滕兆。
“學藝不精,如果躲在門內,只是被同門嘲笑。如果出來,那還是別害人害己。”
師澤一張嘴讓明枝都不明白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是非不分,善惡不明。刻薄寡恩。你當真讓我開了眼界。”
他話下毫不留情,直接把滕兆說的面紅耳赤。
於嘉也沒有半點給自己徒弟解釋的意思,她側首看了一眼徒弟。
滕兆過來,給師澤道歉。
“既然如此,那麼此事就一了,恩情如何也不必放在心上。原本我也沒在意過。”說著他一把握住明枝的胳膊,明枝看了他一眼。
她看出來,他不會殺她。可他回怎麼處置她,她也心裡沒底。
“後會無期。”
說著,他就一把提起了她的胳膊,直接站起來,就要把她往外帶。
“道友留步。”於嘉突然開口,“我有個不情之請。”
師澤回頭過去,“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說了。”
他這話直接把於嘉給哽的一下說不出話。
師澤吸取了上回的教訓,沒有伸手提著她的後衣領,纖細的腕骨在掌心裡顯得伶仃可憐的很。她被他的力道一帶,腳下都踉踉蹌蹌,險些一頭撞在他身上。
“道友請留步。”於嘉下刻就出現在師澤跟前,“事出緊急也是沒法。”
“這次原本是徒兒他們初次下山歷練,但這次明顯超出了門中的預料。”
師澤面上有些好笑,“就那幾只蜘蛛?”
“並不是,滕兆將事情內的細節已經告知我,裡頭可能比之前門中預料的還更復雜,這附近說不定有妖巢。”
師澤聽了下來,“我來的時候,並無感覺到過於濃烈的妖氣,倘若有妖巢的話,妖氣不至於稀薄到察覺不到。”
“距離這裡十幾裡之外,曾經妖物層出不窮,可是修真門派一直沒有對那塊地方進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