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話說的太滿,他補救道,“等你完全長大了,再想也不遲。”
明枝才想說她已經長大了,可對上師澤含笑的雙眼,話又吞了回去。
“哦。”
虧得他之前還說不要把他當做爹看呢,自己明明都已經長大了,在他眼裡還和小孩一樣,這不就是鎮子上那些嬸嬸們說的,孩子哪怕老大了,在娘眼裡都還是小孩子。
難道不就是這個?
什麼沒想當她的爹,卻都是爹的做派。
明枝也不管師澤的終身大事了,開始的時候,她被鎮子上的那些媒婆唸叨的有些心煩意燥,覺得師澤帶著她這個拖油瓶也不像事,左右她都長大了,不能讓養大自己的人老是打光棍。
女人沒男人長壽,男人沒女人直接成半瘋。她可沒見過鎮子上哪個男光棍是好的。
只是師澤不願,她也不說了。想一想,她自己也不樂意被催著隨便找個男子對付過去。
而且她也不覺得鎮子上的那些女子,有幾個能配得上師澤,哪個來,她都覺得是師澤吃大虧了。
明枝今日拿了一把劍在院子裡比比劃劃,她正上頭的時候,感覺到身後傳來輕微的震動,她側頭一避,眼角餘光就見到一抹翠色從自己的耳邊划過去。
她手裡的長劍一擋,直接將那枚竹葉從中削成了兩半。
“是誰?”
師澤從來不和她來這一招,明枝回頭就見到兩個陌生人站在那裡。
那兩個陌生人見到她非常吃驚。
“你還活著?”
明枝聽到裡頭的男人道。
明枝動了動手腕,長劍折射出凜凜寒光,“你們是誰?”
師澤和她的居所周圍設定有結界,平素那些在山林裡亂竄的野獸都跑不進來一隻,更別說人,現在這兩個人卻到了這裡。
明枝立即警惕起來。
“你……”明枝見到裡頭的女子望著她滿臉的震驚,“你都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明枝奇怪反問。
“這劍是他最鍾愛的,竟然給了你?”那男子滿嘴她聽不懂的話。
明枝低頭看了下自己手裡持著的長劍,“你說這個?我自小就拿著玩了。他很喜歡嗎?”
師澤對她有求必應,她之前偶然見到他這把劍,覺得流光溢彩的很好看,隨口說了聲想要,師澤直接給了她,沒有任何猶豫。她也就毫無負擔的拿來玩了。
那男子聽了她的話,瞬間有些一言難盡,但他定定的看她,“你真的是她的話,他把這把劍給你,那的確捨得。”
明枝聽著面前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的話,越聽越糊塗。
“你們是誰,來這裡要做什麼?”
話語落下,就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足音。
“師兄師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明枝回頭,滿心都是意外,“他們是你的師兄師姐?”
師澤聞言回頭過來對她點點頭。
“我和師兄師姐有話要說,你先去玩一玩。”
明枝哦了一聲,她掉頭去看那兩個人。這麼多年,自打她有記憶開始,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出現過,這一下冒出個師兄師姐,對她來說還真是很新鮮了。
這迷惑只是在她的心頭停留下,很快她就跑的無影無蹤。
青瑜和燻華見到師澤,乍一看險些沒有認出他。倒不是他這些年外貌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而是他不復當年的如刀劍一般的凌厲,眉眼間那股尖銳的凌厲已經化作了春風細雨般的溫柔。
“你怎麼把劍給了她?”青瑜坐下便問。
那把劍被師澤帶在身邊幾百年,平素最是珍視,就是當年,也沒見到師澤把這把劍給她。現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