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接你,也是因為我拜託他。”
不是的。
“所以以後,離他遠一點,他生起氣來, 我真的攔不住。”
陸相思望向不遠處。
球館裡光線清晰,他在人群中站定,面朝著她的臉冷白,隱隱約約地能窺見幾分燥意。
是真的在生氣嗎?
他會對她,生氣嗎?
她突然很想知道答案。
於是她裝作肚子疼, “哥哥, 我去上個廁所。”
陸斯珩沒起疑,“哪兒不舒服?”
陸相思:“就只是想上廁所。”
陸斯珩叮囑她,“上完就回來,不要跑;如果真不舒服也彆強撐著, 知道嗎?”
她敷衍著點頭,快速逃離場館。
發完簡訊後,她往前走。
洗手間邊上還有一條路,通往休息室。
聲控燈一盞盞亮起。
走至盡頭。
她聽到了另一個腳步聲,沉穩,有力。
她開啟休息室的門,進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快要到的時候。
突然,響起“咔嚓”一聲。
門被鎖了。
梁裕白的臉冷的像冰,“開門。”
陸相思說:“不要。”
梁裕白:“是你叫我過來的。”
她輕笑:“我怕我開門,你要打我。”
他皺了皺眉,“我為什麼要打你?”
陸相思:“你不是在生氣嗎?”
梁裕白靠在門上,“沒有。”
“我哥哥說了,你在生氣。”
“生誰的氣?”
“我的。”
梁裕白覺得可笑,“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嘴角上揚,忍不住又說:“可是我哥哥說,你昨晚來學校接我,是因為他拜託你,是這樣嗎?”
梁裕白:“不是。”
陸相思:“他不拜託你,你也會來接我的,對嗎?”
梁裕白:“嗯。”
陸相思:“他還說,你覺得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是這樣嗎?”
梁裕白:“是。”
她笑容滯住:“……那我也是麻煩嗎?”
他的回答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這不一樣。”
她眼神微楞,反應過來後冷下臉:“我不是女的嗎?”
“你和她們不一樣,”長久的沉默令燈都熄滅,梁裕白微仰頭,凜冽眼眸裡有光在閃爍,他突然笑了出來,“你讓我知道,是我年少輕狂。”
陸相思:“嗯?”
“如果早知道會遇到你,我絕對不會那麼果斷地說這句話。”
“那你現在……”
“我會猶豫一下,然後說——女人依舊是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但我的女人,不是。”
他聲音清冷,語氣毫無起伏。
梁裕白這樣的男人,就連說情話也是如此。
可她卻被他這幅模樣吃的死死的。
-
陸相思和梁裕白一前一後回到場館。
沒有人看出他們的異常,因為他們正在抽籤。
陸相思聽了下規則。
二對二雙打,為了公平性,所以大家決定抽籤分組。
雖然她覺得這個也不太公平。
比如像她這種,誰抽到她誰倒黴。
陸相思想退出:“要不我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我當個拉拉隊挺好的。”
許梁頌拉著她:“你怕什麼?萬一你和你哥一隊兒呢?你都不需要出手,就在他邊上喊喊加油就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