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珩直呼其名:“梁裕白。”
梁裕白:“我知道我在幹什麼。”
陸斯珩說:“那你還回來?”
他盯著指尖猩紅的火苗,突然,用指腹揉擦著菸頭。
燙出一塊明顯水泡。
他的神情卻無一絲變化。
低聲說:“嗯。”
陸斯珩還想勸。
卻聽到他說:“她在等我。”
陸斯珩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陸相思,她忽地伸手摸了摸臉,確定臉上確實沒有留下任何刀疤,才鬆開手。
注意到有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轉頭,對他如常般地笑。
隔著玻璃拉門,她用口型和他說話——你在和誰打電話,女朋友嗎?
梁裕白說:“不用告訴她。”
陸斯珩:“告訴她不好嗎?”
他說:“太晚了,怕她不睡覺。”
陸斯珩終於明白,陸相思為什麼會喜歡梁裕白了。
梁裕白冷淡,薄情。
那是因為他將僅有的感情,都給了陸相思。
-
陸相思這一覺睡的昏昏沉沉。
總是做夢,夢裡有人拿著一把刀走向她,頭皮發麻,寒意從尾椎骨蔓延至全身,即便是夢,醒來後她的衣服都是溼的。
驚醒時,她鬢角都淌著汗。
整個人失神地坐在床上。
被子裡還有他的氣息,卻已隨著他的離開越發稀薄。
她眼眶泛溼。
扼住想見他的衝動。
她不能去打擾他。
他現在在上課。
她得做個好女友。
她得成熟,懂事,穩重。
可她恨死這樣的自己。
她想做個自私又任性的人,想聽到他的聲音,見到他,然後,抱著他,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氣息。
想告訴他。
今天她有多害怕。
也想痛聲質問他。
為什麼出現的那個人是陸斯珩,而不是他。
而在這時,房間落地燈亮起。
窗簾緊閉的房間。一盞昏黃幽暗地燈亮著。
男人坐在沙發上,他模樣冷淡又疏離。
陸相思大腦,一片空白。
梁裕白朝她走來,他把她抱進懷裡。
冰涼指尖貼在她頸側,聲音卻帶了溫度:“不用怕,我回來了。”
陸相思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掃過頭頂。
昏暗中,響起啜泣聲。
她哭著說:“你怎麼才回來……”
梁裕白弓下腰,忍不住親她眼角,“以後不會了。”
她泣不成聲:“我還以為……”
“……你真不管我了。”
他聲音冷到極致,“你永遠是我的,逃也逃不掉。”
舌尖嚐到泛苦的淚水。
他垂眸,“別哭了。”
陸相思哽咽著:“這是夢嗎?”
他說:“不是。”
陸相思再三確認:“你是真的嗎?”
梁裕白的手撥開她的衣服,吻沿著眼角逐漸往下,纏綿的,帶著溫柔的安撫力度,沙啞著嗓音,“真不真實,問你的感受。”
不管是真實還是夢。
都不重要了。
陸相思把這當做是夢魘,抽取她的理智。
慾望勾引著她。
她熱烈又動情地回應著。
猝不及防的痛感。
她眼角又沁出眼淚:“梁裕白……我疼……”
梁裕白貼在她耳邊:“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