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聽了噗嗤笑出來, “當真?”
“真還是不真,難道知道最清楚的不是你麼?”
師澤緩緩吸氣, 平復自己剛才因為她的話而亂起來的呼吸。
明枝放開抵在他背上的手, “是嗎。”
她臉上原本洋溢起來的笑一下就消失乾淨了, 變臉之快讓人頗為詫異。
她看到師澤指掌下已經斷了的琴絃, 她讓魔女另外給他拿了張琴過來,“再給我彈別的吧。”
“你想聽什麼?”師澤對於新換的琴還是有些手生, 他手掌按在琴絃上問。
“你剛才不是說,你會的就那麼幾曲麼?”
師澤的嘴唇微動,“如果是你的話, 我會去學。”
明枝在他背上拍了幾下,笑聲裡夾雜著無限的愉悅, “雖然知道你這話多少說的言不由衷, 但我聽了還是有點高興。”
“隨便吧。”
她沒有回到上面的那個位置去, 乾脆就坐到他的身邊, 聽他彈奏。
師澤當初學這個不過是為了打發時日, 感覺到她靠在自己身上, 手指一顫, 連著音節都彈錯了。
明枝笑了笑,她又輕輕按在他的身上,這次和剛才的審視不同, 她這次是帶著些許嬉鬧。
她肆意妄為,攪和的師澤不得安生,手指下的琴絃也因此亂了好幾個音,明枝懶洋洋的,不僅不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師澤喉嚨發緊,“你別這樣。”
“我不怎麼樣?”明枝懶洋洋的。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還更加過分起來,聽到師澤嗓子裡擠出來的一聲低喘。
“你不要出聲。”明枝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此刻的窘態,她沒有給他半點躲避的空間,甚至還火上澆油,唯恐他不夠難堪。
“什麼都已經做過了,你是什麼樣,我再清楚不過,何必呢?”
她說著,人也靠上去。
她聽到師澤的氣息已經開始顫抖,她手掌順著他的手臂滑到他的手背上,“穩住氣息,不要停。你修心養性這麼多年,難道連這個都沒辦法掌控住麼”
說著她又玩笑似的碰了碰他的耳垂,她一面放火,一面又要他維持住此刻的冷靜。
感覺到她的去向,師澤手指重重按在琴絃上,這次的琴絃吃不住他的力道噌的一下斷了。
他手掌重重壓在琴面上,修長清瘦的五指隨著他此刻承受的痛苦慢慢收緊。
“怎麼了?”明枝的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他壓在琴面上的手縮緊,大口喘息。
她聽著他痛苦隱忍的聲音,莫名的覺得愉悅,她沒有停下,反而還更放肆了些。明明就是她把一切搞得亂七八糟,但是偏偏又滿臉無辜。
師澤雙手緊緊的撐在琴身上,痛苦和愉悅混雜在一起,完全扯不開,叫人難以分辨。
“你……別這樣……”他艱難開口,此刻他說話都艱難。
明枝偏生不放過他,“我不怎麼樣?你說說看?”
她說著又捉弄了他兩下,師澤在這上面,是她開的頭,所有的經驗都來自於她,除了她之外,就再無別的來源,他的痛苦也好,愉悅也罷,全都被她掌控在手裡,輕易的就能讓這裡頭翻轉。
師澤回頭過來眼裡波紋橫蕩,明枝輕笑,俯身下來,直接攫住他的嘴唇,她伸手一推就把他推到地上,原本放在一旁的琴被兩人掀動的力道,一把掀翻在一旁。
旖旎的折磨,是真的可以將人的骨頭都給消磨掉。師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那裡,而明枝已經不見蹤影了。
她在這裡,總是有很多的事要做,偶爾叫他過來。師澤頭腦裡還有片刻的空白,他坐起來,聽到輕微的腳步聲。
他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