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廊燈。
泛黃的燈光營造著曖昧氣氛。
她拽著他的領口,朝他嘴邊吐息:“歡迎回家。”
時間太久遠。
久遠到梁裕白總以為她是乾淨、澄澈,讓他忍不住想在她身上留下一抹汙穢、留下一抹瑕疵的小女生。
可眨眼間,她都已經大學畢業。
當初看向他時眼梢帶怯的女孩兒,如今眼眸流轉間,是瀲灩嫵媚,一顰一笑都如刀般,往他的毛細血管戳。
她一眨眼。
他身上的血液便沸騰翻湧。
一如他當初所想。
她不是兔子。
她是勾魂攝魄的狐狸精,是來要他命的。
梁裕白甘願縱身。
他扣住她手腕,轉瞬間,把她壓在門板上。
他身子向前傾,撫上她的臉:“怎麼個歡迎法?”
陸相思仰頭,舌尖描繪他的唇線。
唇齒纏綿,她說:“你希望是哪種?”
他停下來凝望她,“無論哪種,你都願意?”
她往後拉扯出一段距離,笑時,眼神迷離,說出的話帶著幾分清醒:“但今天我剛參加完畢業典禮,很累。”
他指尖纏繞著她的髮絲,一圈又一圈。
她貼在他耳畔,連氣息都帶著蠱惑:“所以你儘量,別太過分。”
是導火線,也是催.情.劑。
是所有失控的開端。
房間裡曖昧,旖旎,神魂顛倒。
散落的衣服堆了一路,房間的溫度隨著熱浪逐漸升高。
盛夏的夜晚,下著小雨。
沒有一顆星的天空,安靜又漆黑。
夜晚,才有深淵。
這個房間,就是淪陷之淵。
-
一週後,陸相思去公司上班。
她沒有去先前實習過的華恆廣告,而是去了另外一家公司,新公司的名聲更響亮,公司更大,是行業的龍頭企業。
這家公司,就是梁氏。
當她給梁氏投簡歷時,也沒抱多大的希望。
沒想到,半個月後就收到了梁氏的面試通知。
面試那天,她才發現有不少同學也在。
據說,梁氏廣告策劃部今年要招十個新人,不看學歷,不看性別,也不看資歷。
陸相思面試過程萬分順利。
收到入職通知,陸宴遲問她:“開心嗎?”
她眨了眨眼:“開心。”
畢竟不靠任何人,只靠自己就拿到了這份工作,她當然開心。
她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梁裕白。
她只是在想,到時候在公司和他無意間見面,給他一個驚喜。
剛開始上班就是培訓。
半個月的培訓過後,便是正式上班。
很湊巧的是,她的高中同學施婉琴也在這裡上班,只不過她在公關部。
施婉琴擅長社交,熱衷人際交往。
或句話說,有很多的小道訊息。
好比如,公司新上任的總經理非常年輕,mit留學回國,是老梁總的親孫子,也是梁氏的繼承人。據說本人長得巨帥,就有一個缺點。
陸相思佯裝什麼都不知道,湊近問:“什麼缺點?”
施婉琴說:“很高冷,脾氣差,難接近。”
她忍不住笑。
“不過,我覺得這不算是缺點,這應該算是優點不是嗎?”施婉琴意味深長。
至少這樣就能避免一些想要攀龍附鳳,藉此一步登天的別有用心的女人的靠近。
陸相思頗為贊同:“我也覺得這是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