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謝聽雨語氣硬邦邦的,“你幫我去拿一下吧。”
徐修其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他抬頭看她,她神情淡淡,只是臉上有著很明顯的倦意,隔得太遠,他看不太清她眼神的細小變化。
但總覺得,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謝聽雨的心情當然不好,昨晚在車上確實刺激,但比起刺激,更多的是狼狽,煩躁,生氣。
她真的不喜歡在車上。
隨便哪兒都好,只要不是車裡。地方太小,束手束腳的,腰抵在方向盤上,酸的要命,下半身也酸酸漲漲的分外不適,她現在有種身體不屬於自己的感覺。
很煩。
謝聽雨煩躁的從徐修其手裡接過包就出門了。
徐修其拉住她的手,他已經看出了她的不開心,低聲哄她:“怎麼了,誰惹你了,師兄幫你出氣。”
“你。”謝聽雨神情怏怏,“我雜誌社還有點兒事,先走了。”
徐修其:“羽毛。”
謝聽雨轉身過來,面無表情地說:“不要叫我,我現在腦海裡想的全是刑法,我在道德和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
徐修其:“……”
·
謝聽雨原本也沒怎麼生氣。
主要是她忙著忙著,自己氣就消了,而且說實話,她要真是不願意在車上,徐修其哪還能真的強迫她,這些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但就是,她身子稍稍一動,全身上下都跟脫骨了似的。
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謝聽雨的心裡就又不怎麼暢快了。
她一般心情都不怎麼會有大起大落的時候,也很少不開心,即便不開心了,自我安慰幾句,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只是身體特別不舒服,全身都是那種酸脹感,每當她忘記那晚的事情,自己的身體就會提醒她,
——徐修其企圖榨乾她的行為。
誰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的?
謝聽雨頂著渾身不適的身子,還要每天跑外勤任務,結束任務之後,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趴在辦公桌上,揉了揉腰,忍不住向徐修其控訴他的行為。
謝聽雨:「師兄,關於那晚你有什麼感觸和想法?」
發了訊息之後,謝聽雨把剛買的三明治拆開,塑膠包裝袋在她的手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她咬了口三明治,手機一震。
徐修其:「你的體力,似乎不太行。」
謝聽雨:“……”
不是我體力不行,而是我真的要被你榨乾了。
謝聽雨拿手撐著下巴,「請你注意,你現在面對的是一個更年期少女。」
「這位少女最近非常敏感。」
徐修其:「我也非常敏感,今晚適合見面。」
謝聽雨:“……”
這個男的為什麼滿腦子黃色廢料!
果然開葷之後的男人都不是男人,都是禽獸!
謝聽雨深吸了一口氣:「我先在受不了委屈,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和你分手。」
徐修其:「我疼你還來不及。」
謝聽雨:「那要是有人比你更疼我呢?我是個很容易就被誘惑的人。」
徐修其:「怎麼誘惑你?」
謝聽雨:「男色,金錢,這些都很容易誘惑到我。」
徐修其:「你在暗示我什麼?」
謝聽雨:“……”
你果然已經禽獸到這種地步了嗎?無論什麼話題都可以往那方面聊?
謝聽雨一把把手機螢幕壓在桌子上,她拿過三明治又咬了一口,還沒嚥下去,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謝聽雨,有人找你。”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