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雨不敢動了,她嘟囔道:“你生病呢,傳染給我可怎麼辦?”
徐修其從嗓子裡溢位一抹短促的笑,“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生病的那個人,得是你了吧?我都沒怕你傳染給我,你倒提防起我來了。”
謝聽雨聞言,抬頭瞪了他一眼。
她還生著病,剛從室內出來,雙頰被暖氣烤的緋紅,眼裡溼漉漉的,瞪人的時候沒有一點兒的惱怒,反而多了幾分嬌嗔的軟糯在。
安靜了幾秒,謝聽雨說,“剛剛那個,就是我哥。”
徐修其點頭:“猜到了。”
“他正好點了外賣,你手裡拿著東西,所以才認錯的,他平時……還是挺正經挺靠譜的一人。”在外人面前,謝聽雨還是挺維護應寒陽的。
徐修其想起來剛剛的畫面,忍不住笑了下。
正不正經靠不靠譜他不知道,反正挺傻白甜的。
徐修其問道:“就你們兩個在家嗎?”
“嗯。”謝聽雨說,“應叔叔週末都會去打俱樂部玩兒,打打高爾夫或者網球之類的,我媽加班去了,就我和我哥在家。”
徐修其點了點頭,當作知道了。
他復又問:“醫生看過了嗎,怎麼說?”
謝聽雨:“看過了,就說是發燒,早上打了兩瓶吊瓶,燒退了不少,待會吃完飯再吃點藥,估計睡一覺也能好大半了。”
徐修其不太放心,伸手用手背碰了碰謝聽雨的額頭。
他的手很冰,熨在謝聽雨溫熱的額頭上,激的她渾身抖了一下,他很快就收回手,但即便如此,謝聽雨也瞪了他一下:“徐師兄!”
徐修其用那隻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好像是差不多的。”
謝聽雨翻了個白眼:“你很喜歡這麼隨隨便便地就摸女生的額頭嗎?”
徐修其怔了怔,輕哂一笑,“是挺喜歡的。”
“……”
謝聽雨自知戰鬥力不如他,低下頭,輕聲反抗:“但是師兄,你這樣我很不喜歡。”
徐修其看著她的頭頂,沒說話。
謝聽雨也心驚膽戰地沒再敢主動開口,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地在他的面前袒露出自己不喜歡的那一面。
她不喜歡的東西太多,難以接受的也太多,但每一次都被他無形中化解,而在日漸相處中,他甚至在慢慢地改變她的那些“不喜歡”,她逐漸地能接受和他的相處,面對他的調戲,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再渾身尷尬,整個人輕鬆又自在。
她的防線被他輕而易舉地擊潰。
似乎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她有點兒肆無忌憚了,就這樣坦然地表達了自己的不喜歡。
但也只是不喜歡而已,換做是別人,她很肯定,她不是不喜歡,而是反感、厭惡。
徐修其是不一樣的。
在她這裡,他是不一樣的。
過了許久,謝聽雨站不住了,她跺了跺腳,跟沒事兒人一樣,語氣輕鬆地說:“師兄,我要回去吃飯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
卻被他叫住。
“謝聽雨。”
謝聽雨停住了腳步。
徐修其在她身後,目光很淡,卻很堅定,他不急不緩地說,“你不喜歡,我就不做,但是這樣的觸碰,我不敢保證還有沒有下一次,畢竟我實在……”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了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含笑,低低沉沉的聲線漂浮在口中,空氣裡突然多了一抹繾綣曖昧的氣息在,他說:“情難自禁。”
他說完,就看到謝聽雨露出來的兩隻耳朵開始泛紅。
徐修其心情頗好地離開了應家。
謝聽雨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