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和司機沿著回去國營飯店的路線找了一路,都沒看到蘇北業的身影。
最後還是在國營飯店裡找到蘇北業的。
找到蘇北業時,蘇北業正蹲在郝仁的腳踏車前頭忙活。
剛剛郝仁夫妻倆送了張曉娟去醫院,蘇北業就站在國營飯店的大窗戶後面看著。
眼看張曉娟被抱上了汽車,才拉著蘇宏輝又坐回了原本的座位上。
父子倆是一點也不著急的坐在國營飯店裡吃著那兩碗已經冷掉的餃子。
吃完一提旁邊的年貨,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之下走出了國營飯店。
想著騎郝仁的腳踏車回青鹿村。
至於張曉娟,蘇北業是不打算管了。
本來他是想著自己把張曉娟送去醫院的,要是花的錢少就治,要是花的錢多就不治了。
不過不管治還是不治,蘇北業都是要藉機訛郝仁夫妻倆一筆的。
等看到郝仁夫妻倆把張曉娟送去醫院之後他就改了主意。
先讓這兩夫妻送張曉娟去醫院治好,醫藥費也不用他掏了。
然後再訛這兩夫妻一筆,既沒花錢還賺了錢,豈不是美滋滋。
所以他就一點也不著急的吃完了飯,打算把郝仁夫妻倆的腳踏車騎走,等明天再來縣上。
這一輛腳踏車值不少錢,還要票,要是郝仁夫妻倆不願意給錢,就拿這腳踏車抵。
結果腳踏車是上了鎖的,蘇北業只見人撬過鎖自己沒操作過。
國營飯店前頭又人來人往的,他也不敢太明目張膽。
就把腳踏車往旁邊的角落裡扛了扛,拿著一塊小石頭費力的砸著。
這一砸就砸到了郝仁回來找他。
郝仁一看蘇北業撅著屁股在他腳踏車前頭忙活,就是一腳踹過去,直踹的蘇北業摔了一個狗吃屎。
蘇北業滿臉怒火的轉過頭來,一看是郝仁面上閃過幾分不自然。
把手裡握著的石頭悄悄往旁邊一扔,爬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心虛。
郝仁一看滾到一邊去的石頭和鎖上留下來的砸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上前一步揪住蘇北業的衣領:“你媳婦在醫院生死未卜,你在這偷車?走跟我去警察局。”
他一手扯著蘇北業,一手把腳踏車往起一提。
蘇北業這才慌了神,伸出兩隻手奮力的想把自己的衣領子從郝仁手裡解救出來。
嘴裡結結巴巴的道:“大,大哥你想岔了,我不是想偷你的車,我媳婦在醫院我也著急,這離縣醫院又遠,我就想著騎著你的腳踏車過去。
你看哈,腳踏車放在這也不安全,要是咱都走了被人偷了咋辦。
我幫你們把車子騎過去,這樣既省了我的時間也把車給你們送過去了。”
蘇北業十分巧舌如簧的給自己辯解著,心裡卻十分懊悔為什麼不僱個車把腳踏車扛走。
現在好了,為了省那一點僱車的錢,被郝仁抓了個當場,還得跟著去醫院。
蘇北業用腳想都知道,去了醫院他就得交錢。
想到要花錢他就十分肉疼,看著前面的郝仁就想尿遁。
郝仁本來就不相信他,心裡更是確信蘇北業剛剛就是想偷了他的車,這會說要上廁所就是想跑。
更用力抓緊了蘇北業的衣領,把蘇北業往汽車後座上一扔,不等蘇北業反應就鎖住了後車門。
又和司機說了一聲,讓蘇宏輝坐在了副駕駛上。
自己則是騎著腳踏車跟在汽車後頭。
幾人到醫院的時候,蘇北業一下車就想跑,竟是連蘇宏輝都不打算管了。
年貨也都扔在車裡。
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