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你現在都到廣東去上學了,你還是改變不了!”
陳梨安一直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勁兒是獨屬於bJ這座城市的,可又確實是從同學和張老師這兒都聽到了這樣的描述,幾次張口想要問問到底是什麼勁兒,陳梨安最終還是沒好意思問出口。
“做事兒你就麻利,不拖泥帶水的,就算是猶豫,也拿得起放得下,說喜歡那就是真喜歡,說不喜歡你肯定不願意去幹……要不你覺得我為什麼願意教你,這就是知道你說喜歡,肯定會好好兒學!”
“你這不是咱們bJ的姑娘是什麼?”
陳梨安是很的懷疑張老師是不是有什麼讀心術,自己還一句話沒說呢,怎麼就把自己心裡邊兒那些個猶豫都給一一解答了呢?
陳梨安沒有意識到的是,自己身邊兒這不就有個李染染?早早兒的就已經把李元妙那兒得到的訊息傳遞給了張老師,後者當然是留心著每一個可以給陳梨安講講道理的時機。
“這跟你在bJ生活了多久,又是不是正正經經說家裡邊兒幾代人是bJ的,這根本就沒關係!”張老師把地上擺著的獅頭抬起來,遞給了陳梨安,顯然沒有打算讓陳梨安此行就以聊聊天兒作為結束。
“那還有家裡邊兒多少輩兒都是bJ的呢!就知道一天天的說自己血脈多純?那論純種兒的可不是人,那不是貓就是狗!”
“自己家裡邊兒哪兒的先不提,一天天干出來那事兒,有一點兒北京人的樣子麼?”
從張老師的語氣和眼神當中,誰都能知道張老師對於這些現象顯然是已經厭煩了許久,今兒藉著這個難得的機會罵出來,心裡邊兒也是解氣:“天天標榜著自己是bJ的,見天兒的遊手好閒,也沒見給bJ做多大貢獻。”
“咱就算是沒有什麼大貢獻,咱不添亂,不糟蹋bJ的形象也行啊!有多少那些個……不是純屬兒胡鬧麼!”
陳梨安套上獅頭的時候,還是會不習慣從獅子的嘴巴觀察外邊兒。‘失去’了視覺之後的陳梨安就更容易的注意到了李染染忍俊不禁,捂著嘴的‘嗤嗤’聲。
“你笑什麼?我這說的是不是實話?”看這樣子,張老師的耳力也不錯,陳梨安半晌兒才注意到的聲音,早就被張老師聽了個正著兒!
“小陳兒啊,你那個動作有點兒問題,你把頭儘量的往後靠著,這不是說你用手硬抬著這獅頭的事兒,那樣兒你走不了兩步兒胳膊就得累壞了!”
“你這樣兒,你先放下來,你看著我怎麼弄的啊!”
興許是擔心陳梨安會不知道怎麼才能夠更好的安置獅頭,又或者是覺得自己那個‘不靠譜兒’的學生李染染估計都能忘了提醒陳梨安注意事項,張老師在陳梨安放獅頭的時候兒,整個人都帶著點兒緊繃。
陳梨安穩穩當當的把獅頭正著放在地上,抬著獅子的腦後勺兒和前邊兒的獅子嘴,把獅頭上邊兒的毛甩開,從前往後這麼一撤,放得那叫一個規規矩矩。
“真不錯!”張老師的‘嚴厲’更多時候兒是停留在嘴上對於‘當年’的描述,真正對起這群學生們,反倒真能算得上是鼓勵式教育了。
但凡是有一點兒踏實兒記住了,還完美完成了的地方兒,張老師從來不惜自己的誇讚之詞:“行啊,你這兒也記得,說明小李沒旺了和你說清楚這些個,你們這些孩子還真不錯,睡兩次就能記住!”
誇夠了,張老師又開始給兩個孩子指導動作:“你這裡,你靠著我手這裡。
“哎,對對對,你看我手這兒使著勁兒,你就是這個感覺到時候兒往後靠就行,就是你脖子這裡是得更著勁兒的,不是完全靠著說用你手的勁兒。”
張老師說著,把地上的獅頭調轉過來,往自己腦袋上一扣,再發出來的聲音,帶上些許甕聲甕氣:“你看,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