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當年……
“你別對著電話說當年那些,我還是……”
“我這邊處理一點事情,你有事情再給我打吧。”
楊明珠在龔玉笙毫無預料的情況下結束通話了電話,剛剛那兩句被師父堵住了手機收音孔的話,讓原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龔玉笙愣了又愣,“師父?”
“當年……還是。”
“怎麼樣?”
“我應該是給師父惹了不小的麻煩,但是所幸師父願意相信咱們……”
“當年的事情你相信他們,最後是什麼結果,現在你這個徒弟和你還沒有他們和你時間久呢,你還?”
雨色下泛起的青綠顯然還沒有將整個兒揚州城帶入深秋,更別提如今立冬都已經過了兩候,楊明珠在聽了面前人的話後,還是把身上的風衣稍稍裹緊了些許。
“就算是你相信你這個徒弟,覺得自己帶出來的孩子不會出錯,那他交的朋友就已經沒問題麼?”
“你也知道,廠子裡還希望你去評國家級的,你現在不能因為自己‘覺得’,就……”
“我信他。”
哪怕是廠子裡的老熟人,楊明珠似乎也沒有對待徒弟時候那麼多話,只是直白的闡述著自己的決定:“他信他的朋友,我當然相信他。”
“你相信……你,哎!你自己考慮吧!”來人拂袖而走,門與門框猛烈的撞擊聲,昭示著來人對於楊明珠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無奈也不滿。
“信他,當年……”
窗外的雨不大,只是幽幽的,好像不是下在地上,目標卻是奔著在人的心田上印下屬於這一天的印記。
“師妹,你看我找到這個是什麼?”
“什麼?”
師兄的手裡變出一個看上去頗為搞怪的作品,‘嘿嘿‘’的傻笑著:“怎麼樣,眼熟不?”
“這是……”師妹別過臉去,不願意再看師兄手裡的東西,“沒見過,不知道。”
“嘿嘿嘿,猜你就不認,是不是沒做好偷偷藏起來的?”做師兄的直接戳破了師妹的小把戲,“沒事啊,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和師兄說!”
做師兄的拍了拍胸脯:“你和師兄說,師兄……”
“師兄能幫我修改好?”
“師兄啊,師兄拿給師父看,就說是師兄自己做的。”
師兄妹之間的打趣帶著雨水揚起土氣,唯獨好在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愫混雜在其中,乾乾淨淨的。
“師妹,師父叫你過去,我聽師父的意思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好!”
師妹去去又回,欲言又止的看向師兄:“師兄,這個比賽師父為什麼不先給你?我剛剛問他,他也不說,明明你做的比我好。”
,!
“哎,這種比賽師兄我參不參加都一樣,只用小師妹你出手,就能完敗所有對手了!”
“師兄又哄我!”
師兄好像總是這麼能言善辯,用不傷害人的辦法帶著師妹一起前進。甚至到了需九十後,師妹在想起這件事,才明白師父和師兄的心意——其實很多行業想要出一位‘女大師’都不容易。
“明明說了,這是師父一開始就和我們講的不是麼?”
“這一行我不想做了。”
“你不會的,明明那個時候連參展的名額你都要……”
“人是會變的。”
窗外的雨沒有停,剛剛離開的人去而復返,楊明珠用前者開口說話前短暫的片刻回憶,回憶如果回到那個秋天,自己是否還會選擇信任?
又或者,時至今日,自己就真的相信師兄的離開是自己見到的那樣麼?
“明珠,不是我說你,很多事情你要走出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