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女人的工作證上經過,“王姐,你同事生前有說什麼奇怪的話或者做什麼奇怪的動作嗎?”
陳仰問完就知道,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線索只會藏在稀鬆平常的話裡面,和稀鬆平常的事有關。
規則就喜歡這麼玩,樂此不疲。
中年女人被餘哥扶著,精神很不好:“沒有,沒做什麼,我們就和昨天一樣搜辦公室,偶爾說上一兩句話,也都是跟活著出去有關,她說要是出去了就把攢的錢全部花光,去旅行,慶祝新生……”
“她是今年畢業的應屆生,心腸很好的一個小姑娘,進了這裡以後她比我堅強,一直安慰我……”中年女人泣不成聲。
餘哥把人撈到拐角,讓她離屍體遠一點。
陳仰數了數人數,算上他在內一共是十七個人,他無法確定無頭女屍被害的時候,還有誰不在樓上。
獨自行動的沒有人證,雙人以上的可能會隱瞞,而隱瞞的初衷不一定是愛情或友情,也可能是……恐懼。
知道了不敢說。
陳仰不易察覺的觀察每個隊友,嘴上說:“六邊形很大可能是這一輪的禁忌提示,理科生來解解吧。”
第一個有行動的是喬橋小仙女,她像是從小就學舞蹈,走路很有氣質,身上帶香氣,換個場景會引起一陣口哨聲。
“你是學理科的?”陳仰驚訝的說。
喬橋回了個矜持的學霸笑容。
沒多久,牆上的六邊形前聚集了八個人,理科生的佔比不高也不低。
不過這八人裡面,有一大半都畢業很多年了,他們跟六邊形對望,兩眼一抹黑,腦子裡全是雪花點。
這不是普通平凡的現實世界,這夥人頂著死亡危險,思緒清晰不起來,他們去大廳的小桌前坐下來,鋪著紙筆交頭接耳,像極了隨堂考現場。
“正六邊形求內角和?”
“每個內角是多少?”
“……”
“誰知道六邊形的面積公式啊?”
“我可能知道,我算算。”
“我記得面積公式有好幾種,都列出來吧。”
“……”
“對角線怎麼計算?幾條來著?”
“不知道,不記得了。”
“我記得,就在嘴邊,臥槽,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
“完了,我學的全還給老師了。”
“……”
“邊長是多少。”
“……”
陳仰在一旁聽了半天,似乎都懂,又似乎都不懂,他拿出紙筆,想試試,半天都下不去筆。
這時候陳仰不由得想起一句老話,書到用時方恨少。
陳仰氣餒的把筆往紙上一按,腦門上刻著“無能為力”四個大字,他一扭頭就跟過道另一邊的鄭之覃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