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風都有腐臭味,整個人嚇得啊啊大叫。
“是我,我按的。”趙元趕忙說,“我按的風扇。”
“他孃的,你瞎按什麼啊!”何翔睿氣的把半個蘋果砸向趙元。
這時馮初捏緊麵包來一句:“這裡的物品都過期了,電風扇為什麼還能用啊?”
“更衣室裡裡也還有水。”陳仰說。
也許是個愛乾淨的女人,後半句他沒說出來。
氣氛瞬間陷入無言的驚惶不安裡,白天的浴場都變得瘮人起來。
“接著剛才的討論。”陳仰把水給朝簡,出聲打破了不斷蔓延的絕望。
攝影師總結道:“曾經有一個喜歡玩拼圖的女人死在了這裡。”
棚子裡像是刮過了一陣陰風。
陳仰翹著手指頭抹了把臉:“你們記不記得,那個喝醉的人死的時候……”
“沒有眼珠。”馮初接道。
陳仰的餘光掃過去,這個男生是新人裡反應比較快的。
“有眼無珠嗎?”趙元傻兮兮的問陳仰。
陳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帳篷,海邊,看日出,等日落,男性朋友?”
趙元不知想到什麼,他如遭雷劈的站起來:“咱們十個人裡面,有誰做過對不起女朋友的事?”
回應他的不是莫名其妙,就是沒有。
趙元緊緊盯著大家,重複問了一句:“真沒有嗎?劈腿,家暴,欺騙之類!”
這回的結果跟上次一樣。
只是多了文青的笑聲,他托腮說:“校草,你的腦洞有點狗血俗套。”
趙元聽文青這麼說,他沒生氣也沒窘迫,一張青澀未退的臉繃得死死的,瞳孔微微震著。
“我談過一個女朋友。”
這是趙元把陳仰叫出來的第一句話,他壓制的不安全釋放了出來,手足無措的說:“她誤會我劈腿,輟學了。”
“真的是誤會,我沒有劈腿,我打電話解釋,她不信我,一口咬定是我變了心,那時候是在高三,要背考,我爸媽又離婚,我很煩,我沒多少耐心,我,我也有錯,我應該在她不回來讀書的時候再多勸勸,我……”
趙元語無倫次,眼眶紅紅的,那裡面滿是慌亂。
陳仰說:“你這是開啟了什麼腦洞?”
趙元一頓,他胡亂擦了擦眼睛:“電影裡有這種的,鬼會把傷害過它的人都聚到一起,一個個的復仇。”
“再有就是,一棟別墅或者什麼地方,幾個陌生的人出現在那裡,鬼跟他們沒交集,純碎就是替天行道,我懷疑我們就是這樣。”
趙元瞪大眼睛:“我問了那個問題試探,他們都說沒有,肯定撒謊了。”
“都不承認,不敢承認,現在心裡還不知道慌成什麼……”
陳仰打斷道:“我沒有。”
趙元:“啊?”
“我說,我沒有女朋友。”陳仰說。
趙元懵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那就好……那就不是……”
嘴上這麼說著,眼睛往拄拐的那位身上看。
陳仰說:“他也沒談過。”
趙元緊繃的臉部肌肉鬆了下來,十個人裡面,有兩個沒交往過女朋友,也能確定他們沒說謊。
這個結果足夠讓他否定自己的猜測。
趙元活了過來,他不好意思的說:“我是不是還是很笨啊?”
陳仰說不會,腦子動起來,比不動強。
即便思路是錯誤。
浴場太曬了,大家各自拿著兒童塑膠鏟挖沙子,找拼圖碎片。
或許還能挖出點別的東西。
至於具體是什麼,他們都默契的忽略掉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