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同性比要好不少。
“錢先生,屍體身上的石頭呢?” 楊雪問錢秦,回答她的是錢漢,他說, “我們把繩子割掉了。”
“幸好我哥兜裡有美工刀。”錢漢摳著指甲裡的泥,心有餘悸道。
一旁的錢秦溼噠噠的躺在地上,眼睛看著灰濛濛的天空,他像是把靈魂放在了瑟瑟的大風裡。
“自殺還給自己綁石頭,這是不想浮出來,不想再看到這個世界。” 楊雪的頭轉向一邊,沒有直視屍體。
曾進小心翼翼偷看了一眼屍體:“永遠呆在喜歡的水裡就不用高考不用看到老師,也不需要面對家裡人失望的眼神和未知的將來。”
白棠說:“太消極,人生不止有低谷和陰霾。”
“如果我養了孩子,那應該是兩個,我會在他們迷茫退縮的時候給他們退路。”白棠的眼角微垂,“我會讓他們明白,這條路走不下去沒關係,我們還有其他的路能走,總有一條是你喜歡的,能走下去的,慢慢來,不著急,不要怕。”
“父母和孩子都是彼此生命裡的過客,不是主宰。”白棠閉了下潮溼泛紅的眼睛。
“確實。”楊雪有感而發,“父母寄予的希望是壓垮孩子的重量,什麼都要適度……”她的餘光看見陳仰從屍體的校服領子裡撈出學生證,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常超的死有他爸爸的原因。”
陳仰沒有將學生證從屍體的脖子上取下來,只是拿在手裡瞧了瞧,一寸照上的他很精神,眼睛裡滿是狡黠和痞氣。
班主任說的沒錯,常超確實看起來不像是會留遺書自殺的人。
“有的人外表開朗,內心也開朗,而有的人外表開朗,內心卻很脆弱,脆弱到說出來別人都不信,當笑話聽。”白棠說。
“是的。”楊雪不是開朗的人,卻很認同白棠的話。
“外向型孤獨。”陳仰把學生證塞回屍體的領子裡,“常超的屍體已經找到了,那我們……”他的目光停在一處,表情劇變。
不對,不是自殺……
“不是自殺!”陳仰急促喘息著說出這四個字。
氣氛立即就變了。
遠處的吳玲玲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們猶豫著靠近一些。
陳仰誰也沒理,他只盯著白棠:“開學那次,我讓你留意的事你留意了嗎?”
白棠愣了會才想起來:“有的,我有留意。”他認真的樣子有點呆,“真的,我留意了。”
陳仰的手指向一處。
白棠順著陳仰的指示望去,屍體的腳上穿著一雙藍色運動鞋,名牌貨。他乍一看覺得有些眼熟,稍微一凝神就發現了什麼,整個人都呆住了。
學校裡的學生穿同一個牌子同一個顏色的運動鞋不算多麼稀奇的事,可是……鞋頭上磕掉皮的地方不可能也一模一樣。
是同一雙鞋!曾經出現在林洋腳上的藍色運動鞋和屍體穿的是同一雙!
白棠回神的時候,陳仰已經脫下了常超腳上的藍色運動鞋,他將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下來包住鞋說:“你們留在這,我回教室一趟。”說完就飛快跑了。
留下來的眾人相對無言,陳仰是隊伍裡的中心軸,他不在,氣氛就停滯了。
午休時間,教室裡有兩三個學生在睡覺。陳仰輕手輕腳把鞋子從外套裡撈出來,小心塞到林洋的桌兜裡面,順便搜了搜他的座位。
陳仰沒有在林洋的座位上搜到線索,他匆匆返回水塘邊把屍體藏了起來,其他人也一併藏好。
沒一會,林洋倉皇跑來的身影出現在塘邊,他精緻的臉因為奔跑而變得潮紅,規規矩矩穿在身上的校服也有一點亂。
“常超?”林洋東張西望,眼裡盡是慌恐。
塘邊的風很大,水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