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去式了,哈德利老師會和我在一起的,以及將我不管你和圖裡卡達成了什麼協議,還請你毀約吧。”
她笑眯眯地說:“我會和他達成新的契約的。”
伯爵夫人一言不發,她頭上戴著有黑紗的帽子,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得到她顫抖的紅唇和蒼白的像是死人的臉色。
圖裡卡咳嗽了一聲,委婉地問:“……那個,我們難道不是來參加哈德利·黑鈴蘭閣下的葬禮嗎?”
哈德利已經死了啊!你們兩個女人爭奪的哈德利是具屍體啊!人都死了,你們爭這個有意義嗎?
尤斐在圖裡卡腦袋裡解答這個問題:“哈德利活得好好的,他沒死。”
琳娜微微低頭,臉上泛起紅霞,聲音細小如蚊蠅,“啊,雖然這麼說可能破壞了老師的佈局,但現在也無所謂了吧。”
伯爵夫人的依仗就是比爾·黑鈴蘭,否則她沒資格插手黑鈴蘭的遺產。
而比爾已經和她達成協議了,至於圖裡卡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老師以後會留在我身邊的。”琳娜抬手捧著臉頰,用夢幻的語氣說:“黑鈴蘭也會成為斯蘭的一部分,我們會成為一家人的。”
比爾·黑鈴蘭:“……”
小少年並不想承認,他居然真的從這個虛假的未婚妻眼睛裡看出了一點點繼母對繼子的關愛之情。
尤斐的吐槽也從哈德利變成了琳娜。
“話說這女人是不是有點瘋狂?我記得海德曼給我介紹過,她好像是斯蘭的公主,斯蘭舊貴族派系未來的女王?怎麼是個神經病啊?”
圖裡卡努力繃著臉,他再一次回憶為什麼要摻和到黑鈴蘭家族狗血內部事務裡。
哦,想起來了,因為這泡狗血波及到了他的手下家屬,涉及了他的聯邦內的政變。
真特麼邪門。
就在此時,一直保持緘默的比爾開口了,少年的聲音比起之前尤斐在山巒密室時略顯沙啞和虛弱。
“琳娜公主,父親的確死了。”
琳娜沒有理會比爾,她繼續看著伯爵夫人:“你的決定呢?”
伯爵夫人猛地抬頭看向比爾·黑鈴蘭,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希冀。
“我重複一遍,父親的確死了。”比爾淡淡道:“在父親死亡一小時後,我在黑鈴蘭家族的兩位族老幫助下進行了血脈覺醒,我能察覺到代代傳承在血液裡的力量正在復甦,更重要的是……”
他沉默了幾秒,在琳娜冰冷的眼神中繼續道:“眾所周知,黑鈴蘭的操縱是一種特殊的生命秘法,透過將其他生物的特質融入到自己體內,從而建立可供操縱的聯絡。”
“我的父親哈德利·黑鈴蘭作為百年來最傑出的黑鈴蘭,加上當年王太子傾盡權利幫忙,他的血脈覺醒程度非常高,在他死亡後,他的屍體有線化的趨勢。”
“根據家族記載,父親的身體大機率會析出命線,就是死亡後並非人的模樣,而是在血脈加持下變成了其他生物。”
比爾意味深長地看著琳娜,“殿下,您應該知道,父親最擅長操縱他人的思想,也許您現在的一言一行都在父親生前的操縱下,最起碼他已經死了這件事,的確騙過了您,不是嗎?”
比爾的話音落下,暖房裡一片寂靜。
有風突兀出現,暖房裡的溫度憑空下降了三四度。
少女面無表情地看著比爾,她身上溫柔如水的氣質盡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剛硬和猙獰。
她頭上的金絲羽冠越發璀璨,彷彿在隨風晃動。
“……是嗎?”琳娜平靜地說:“我不信,比爾,證明你剛才說的話吧,開棺驗屍。”
伯爵夫人倒吸一口冷氣:“你不能這麼做!他剛下葬,你這是在打擾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