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咆哮。
他是名副其實的土地主人,霜花的力量可以撕破一切陰謀詭計、魑魅魍魎。
但以胡埃斯特血脈製作的、透過特殊手法生成的藏骨之杯不同。
被封入藏骨之杯的人,意識、生命力、靈魂和身體會徹底凝固,如時間剪影,被卡在了時間的縫隙之中,就好像已經死去的人被蓋棺定論,再也不會受到任何外界變化影響,陷入永恆的沉眠之中。
“我拒絕。”琳娜在明白公爵夫人想做什麼後,第一時間表示反對,“如果霜花大公在這個時候出事,我們斯蘭的新任首席代表就會被迫成為霜花大公的。”
她玩味地看著海倫女士,“剛才還說自己為斯蘭做了貢獻,眨眼間就要將斯蘭的代表賣給霜花嗎?”
海倫女士搖頭:“不,維利姆擁有第一繼承權,哪怕他的血脈覺醒程度沒有尤斐深厚,可他得到了神聖帝國的認可,再加上尤斐這個斯蘭代表的認可,東西方兩大國都承認的話,維利姆絕對能坐穩大公之位。”
“至於血脈問題,霜花有覺醒血脈的輔助手段,不需要我們操心。”
她用琳娜的話來反駁琳娜,“你剛才也說了,尤斐對斯蘭別無所求,所以他同樣對霜花別無所求,他當然不會去搶他大哥的位置。”
琳娜冷笑道:“我們這樣的人,坐在這樣的位置上,擁有著這樣的權勢和力量,選擇權竟還會在我們自己手上嗎?別開玩笑了!!”
牽一髮而動全身,誰能保證自己退讓能換來其他勢力的理解和同情?
琳娜已經被哈德利騙過一次了,她選擇相信尤斐是萬不得已,是靈魂連結,是在靈魂狀態下那偶爾接觸的一絲柔軟和真實。
即便情感上相信尤斐,琳娜依舊使用著土地契約,時刻盯著尤斐的一舉一動,她已經沒有資格任由情感佔據上風,也不可能再這樣做了。
“有趣,琳娜,你才是這片土地唯一的主人,由於哈德利的計謀,你不得不推舉尤斐作為代表,這和胡埃斯特的夙願截然相反,你真的甘心嗎?”
海倫女士被拒絕了也不生氣,她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身姿挺拔,姿態優雅,如空谷幽蘭,“尤斐回霜花,你才是最大獲利者,為什麼拒絕?”
“比爾和你有婚約,黑鈴蘭已經捆綁在了斯蘭的土地上,我也會支援你,雖然圖裡卡可能對你頗有微詞,可他手裡有尤斐的許可權,掌握著強大的武裝力量,我們可以和他進行談判,想必作為一方軍政首腦,他也不樂意聽尤斐的命令,不能自主處理事務吧?”
海倫侃侃而談,“尤斐都不介意斯蘭了,更不會介意圖裡卡和我們聯手,琳娜,你將完成胡埃斯特的復國,成為斯蘭聯邦名義上的代表,真正的女王陛下。”
琳娜眼神奇異地看著海倫女士。
聽聽啊,這鬼話多麼悅耳,多麼令人心動啊!
好像不管尤斐是否留在斯蘭,她琳娜·胡埃斯特都能得到最大利益,就如同那些年在她耳邊諄諄教導的、優雅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哈德利的聲音。
他的老師身體力行地為她上了一課,黑鈴蘭的嘴是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事。
海倫是個黑鈴蘭,就衝這一點,琳娜就不會相信任何從海倫女士嘴裡說出的話。
“所以尤斐是否為代表,對我都沒什麼損失,既然如此,我憑什麼要做一隻藏骨之杯?”
琳娜垂眸,語氣淡淡,唇角掛著嘲諷的弧度,“別說那些廢話了,你直白點,能拿出多少好處,付出多少代價?還是說你願意將盧克城的控制權交給我?若果真如此,倒也可以考慮。”
海倫女士輕輕嘆息:“想找你談交易的是愛蓮公主,我只是個中間人,你何必因對我的敵視而對這筆交易有偏見?”
此言一出,可把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