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多體驗體驗,省的下次胡來。”
霜花大公此前並未見過中年人賽文,可當初他那位好妻弟給他開小灶,將神聖帝國的黑胡蜂隊長畫像全都給他看了一遍。
經過這麼多年的減損,到現在都還沒死亡的老牌隊長只剩下了三人,他們雖然仍是隊長,可實際上的影響力和統率力比隊長強得多,也更得皇帝陛下的信賴,被尊稱為統領。
“賽文,赫茲利特和我說過你。”
霜花大公開啟了嘮家常的模式,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賽文,“他說你是個混蛋,傲慢自負,用最溫和禮貌的語氣態度,說著目中無人的話,幹著讓人罵孃的事,還自以為很講道理。”
賽文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
但下一秒,他就恢復了溫和,他輕輕嘆了口氣。
“大公殿下,您還和過去一樣對一切都不在乎,維利姆殿下可是遭到了他母親和兄弟的背叛,苟延殘喘,想要得到您的公平和憐憫,可您卻……”
霜花大公打量著面前的紅袍中年人賽文。
他臉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心裡倒是對當初小舅子的評價點贊。
赫茲利特除了評價賽文說個裝模作樣的虛偽騙子外,還說這廝喜歡用文明的語言描敘虛假的事實。
“賽文說的內容大多是真的,但他喜歡顛倒一下因果,換換用詞, 他覺得這樣說出的話有文化, 有內涵。”
此刻賽文說維利姆遭到了他的兄弟和母親的背叛,還說想要得到霜花大公的憐憫, 霜花大公雖然被內容吸引了, 可同時他也確定了一件事。
變成血肉的維利姆看起來很悽慘,但他應該可以【聽】見他和賽文的對話。
否則怎麼打擊維利姆對霜花的歸屬, 從而讓維利姆徹底偏向神聖帝國?
想到這裡,霜花大公道:“憐憫?好吧, 他是我的孩子, 我當然得保護他。”
他對身邊的大管家抬了抬下巴:“去將家族鞏固血脈的道具拿來,將維利姆送過去溫陽靈魂和力量。”
大管家躬身行禮, 轉身離開了。
他回來得很快,手裡多了一個橢圓形的盆,盆裡彷彿有金色流沙在不斷流動,泛著神秘的光澤。
大管家來到賽文面前:“還請您將殿下送入其中。”
賽文瞟了一眼那個橢圓形的盆,面露不滿之色, 但猶豫了幾秒,還是不甘不願地將巢穴裡的血肉傾倒入橢圓形的盆裡。
實際上,他心裡已經要歡呼雀躍起來了。
忍住, 不能此刻暴露出來,一定要忍住。
賽文收起血脈巢穴, 下一秒這巢穴自動變成一把重劍。
旁邊的侍衛立刻提高警惕,賽文慢吞吞地將重劍背在後背上, 他目送著大管家帶著維利姆離開,表情陰晴不定。
“好了,維利姆會得到救治的,來吧,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兒子為什麼變成一灘肉泥回來。”
霜花大公心中也鬆了口氣。
同時他又有些狐疑。
剛才賽文居然就那麼輕易地將維利姆交了出來?霜花大公都做好強搶或者被威脅的準備了!
為什麼?
還是說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樣?
賽文嘆了口氣,他依舊用著那慢吞吞的語氣,緩緩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想必您應該知道我去東大陸的目的,陛下想要見見他的外孫尤斐殿下,奈何尤斐殿下身邊有胡埃斯特庇護,我見事不可為,就先撤出了斯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