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吸,就把孫雪松體內的先天之氣吸了出來。
畢竟,她才是這份先天之氣的原主人,拿回來並不困難。
古初晴並沒有把先天之氣全部吸完,倒底還是留了三分之一給孫雪松。她雖氣憤孫家作為,但卻沒有害人之心,只想小懲大誡,讓他們長長記性,別那麼狂妄罷了。
而且對著孫雪松那張臉,古初晴也下不了死手。
這人因先天之氣與命格的原因,容貌與她越長越像,簡直就是她的翻版,她要出手取他性命,莫名就有種自己在殺自己感覺。
古初晴把先天之氣納于丹田之處,打算等有空了再慢慢煉化。
她深吸了口氣,平穩住先天之氣迴歸而帶起的不適,然後回手,把那晚施在孫雪松身上的術法解開。
事情鬧到這般地步,孫家肯定不會在打她和范家的注意,所以,也沒必讓孫雪松繼續昏迷。
術法一解,孫雪松就醒了過來。剛睜眼,就見一模糊身影背對著他,靜靜肅立窗戶之處。
孫雪松從床上坐起身,目光深幽地注視著古初晴:“又是你。”
這兩天他雖然無法醒來,但意識卻是一直清醒,該知道的,他都知道。
古初晴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孫雪松:“醒了,醒了我們就來談談。”
孫雪松沉默不語,黑眸注視著古初晴,思緒飛快翻湧。
他記得這個聲音,那晚別墅指證孫雪柳綁架的,就是這個聲音。
“你倒是比孫雪柳沉得住氣。”古初晴譏笑:“你不是問我是誰嗎?我是古初晴,是你父親妹妹的女兒。”
孫雪松黑眸不可察覺地眯了眯:“表妹。”
“別別別,別套近乎,我可那沒福氣給你做表妹。”古初晴諷笑,然後神情一凜,道:“你既然醒了,那就幫我帶句話給你父親。孫範兩家,兩不相干,既然選擇不再姓範,那就別來打擾范家人的生活。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如果再敢使壞,我就舊債新債一起討,到時候別說我出手不留情。”
孫雪松:“表妹對孫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不誤會的,自己心裡明白就行。”古初晴冷笑,然後抬眸,語氣帶起了幾分威脅:“告訴你父親,二十年前的事我已經知道。想要我不追究,那兩家人以後最好橋歸橋,路歸路,否則……還有,別想把孫雪柳撈出來,就算出來了,我也有辦法讓她再進去。”
孫雪柳挖心移植的事,太喪盡天良。這種人太歹毒,必須受到法律的嚴懲。
事情發酵了這麼多天,古初晴也從警局那邊側面打聽出,挖心一事孫國華似乎並不知情,連孫雪松這個需要換心的人,也是在被轉移到別墅之後,才從孫雪柳和宋智凱的談話中得知的。
古初晴在知道了這些事後,莫名的,就覺得孫雪柳腦袋可能是撞包了。
換心一事,連孫國華和孫雪松這個當事人都不急,偏她這個做姐姐的,卻急得不行,甚至還想出這種餿主意。
其實古初晴這是不瞭解孫家情況,如果瞭解了,怕也就不難理解孫雪柳為什麼這急了。
孫雪柳是女子,早晚會外嫁,孫家永遠不可能落到她手裡。而孫雪松身體如果不完全康復,也沒辦法掌權孫家,偏孫國華還有一個私生子。
那私生子是孫國華夫妻在結婚多年後,仍舊不能生育時,孫國華隨便找了個女人生下的。可不想,那私生子長到三歲之時,他妻子卻突然能生了,並且在三年內連續生下了孫雪柳和孫雪松。
孫雪柳姐弟一出生,當初那私生子就被打回了原型,連姓氏都不再姓孫,而姓範。
本來這也沒什麼,偏孫雪松有先天性心臟病,能活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而這次,孫雪柳回國又發現孫國華似乎在把那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