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孟小麥就每天陪著自己蘭嫂子在家待產,做點小衣服,小被子。
一家子,孟大伯每天去大隊上工正值壯年乾的都是最累的活天天的滿公分。
在工廠上班的孟滿金雖然活相對輕鬆點,但從從家裡到工廠騎腳踏車一趟也得四五十分鐘,每天也是起早貪黑。
而高蘭草肚子一天天也大了起來,這個情況孟小麥臉皮再後也不好意思遊手好閒了。
住下後什麼活的搶著幹,就連做飯的手藝都提升了一大截,學做飯一方面是為以後蘭嫂子坐月子做準備,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每次做飯能偷偷地加點井水進去。
不能光明正大的把空間的青菜拿出來吃,就只能每次給自留地澆水的時候搶著去,然後偷偷地加瓢井水在澆地的水裡。
雖然比起別人家的菜要長的好點,但也不是很明顯,別人見了只以為孟家把地伺候的 好。
村裡人每次看見孟小麥在自留地裡幹活都會誇上兩句。
說孟家仁義,能讓一個隔房的侄女在自己家好吃好喝的住著,也誇孟小麥乖巧懂事,每天在家做飯洗衣服啥事都不讓嫂子幹。
乖巧懂事這個詞要是用在沒來京市之前的孟小麥身上,那隻會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自從孟小麥來了京市後就改變了人設,她現在已經徹底告別了神經病人設,正式走向乖巧懂事,端莊大方的這個人設。
這一人設明顯塑造的很成功,孟小麥在孟家住下半個月後就陸續有人上門提親。
不過這些都被大伯給擋下了,理由是孩子還小才十六歲。
九月,在大伯的奔走下孟小麥正式的成為了一名高中生。
本來孟小麥是想提出去上學的,畢竟馬上就要恢復高考了嘛!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提這事,大伯就已經拿了張入校通知書遞到了孟小麥眼前。
“麥子,去上個高中,畢業後進廠子裡上班也容易一點。”
孟小麥當然是欣然收下,每天上學前早早的起床和蘭嫂子一起做早飯,中午在學校吃。
下午也是早早的回來幫著蘭嫂子做晚飯。
孟小麥來了短短兩個多月,孟家三人就肉眼可見的面色紅潤了起來,玉寶大伯的變化最為明顯,各種陳年隱疾都不藥而癒了,整個人都像是年輕了幾歲。
和孟小麥這麼愜意順心的處境剛好相反的是遠在北部農場的老孟家一大家子。
七月的時候老孟家一大家子還有二賴子娘就被一起送去了農場。
剛去的時候還好,天氣也還可以,可每比大隊裡繁重很多的農活還是直接把一家子人都折騰的夠嗆,而且伙食也沒有在家裡的好,又心情鬱結住處更是不能比,一個個都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每天重複幹著一樣的活。
還不到十月份第一場雪就下了下來,本就腿腳不好的孟老太太早上不小心摔到了路邊溝裡,到晚上被人發現的時候人都硬了。
其他人雖然還活著但是都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身上是穿著棉衣,可這種天氣下單薄的棉衣也都跟沒穿一樣,每個人都形銷骨立蒼老了不止十歲的樣子。
過年前二賴子娘也沒能撐住走了,不過走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的,這麼苦的地方幸虧她兒子跑了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