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的一手冰玄勁,甚至能被已經殞命的宇文閥地拿到花間派的典籍。
好在宋缺現在看得最清楚的事情便是戚尋在長安城裡弄出的這些個事情,總歸沒有要對他不利的意思。
所以在吐槽完了這句後他又忽然笑道:“算了,你若說可以當做是個單純的比鬥,便是單純一回也無妨。”
負刀而立的烏衣青年低垂著眉眼露出了一個笑容。
單純些的比鬥也好。
這年頭用刀之人誠於刀的人並不多了,這場早在他離開嶺南的時候便心中有數必定遭逢的一戰,宋缺也並不希望太過遺憾度過。
雖然等到他踏足這由獨孤閥在城中張羅起的比鬥場地的時候,他看到與他隔絕開了一半場地的嶽山在朝著他看過來的時候,目光中多少有幾分情緒莫測的微妙。
對方好像不如他淡定……
宋缺就算不跟對方交流都能猜出他這是個什麼意思。
這場刀客的對決無論是從比斗的時間還是比斗的背景上來說都顯得格外不合時宜。
武道造詣到了嶽山這樣的地步,在目光朝著臺下掃去的時候更是不難看清楚此番見證此戰的人。
祝玉妍與他之間曾經有過的糾葛或者說是交易,更是讓他在看到戚尋身邊那個白衣蒙面的女子之時,第一時間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這個甚至連舊情人或許都有些不能算的情況,讓嶽山在面對祝玉妍的時候很難說到底應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她。
他極力讓自己的目光落到了手中的長刀上,這才讓平生波瀾的情緒在此時平復下來。
“其實我倒是覺得大可不必拘泥於刀法之鬥,在大庭廣眾之下擊敗霸刀嶽山在魔門之中也能算是個戰績,”祝玉妍沒將嶽山一瞬的失態放在
心上,轉而與戚尋說道,“要不是我這些天來對你和宋缺的情況看在眼裡,或許還真的要以為你何止是處心積慮要將對方送上這個天下之主的位置,還要將他捧上武道宗師,刀客魁首的位置。”
祝玉妍瞥了宋缺一眼,嘴角扯了扯,“養兒子都沒有這麼勞心勞力的,你說是不是?”
戚尋啞然失笑。
“我這個人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的,還得是有利於自己的那個利。”她想了想回答道。
為何讓宋缺去與霸刀打,還不是因為戚尋對嶽山這個對手並沒有那麼看重,利用宋缺出手的擊敗同樣可以讓她完成任務的前提下,她能省點事情還能達成別的目標自然再好不過。
為何要將宋家軍推到這個與天下相爭的位置上?還不是因為在一個資源和武道發展到如今水準的世界裡,若是能發展出一個錨點迴圈利用,總是可以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這個人完全可以不是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