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返,日後還望夫人照拂一二。”
照拂自然是談不上,喬夫人話裡的意思,不外乎是讓葉潯將女兒見到葉世濤時的反應揭過不提。葉潯笑道:“夫人的意思我明白,喬妹妹端莊大方,人亦聰慧,我心裡很是喜歡,真真兒是沒想到會遠嫁,起先還想著要常來常往呢。”
喬小姐遠嫁已是既定事實,她自是不介意把話說得更悅耳一些。哥哥過往中的女子,讓葉潯為他和江宜室擔心的只一個施初蝶,別的女子就面目模糊了,喬小姐是她不曾料到但又能篤定這結果的正經高門女子。
喬夫人聽了這話,立時放鬆下來,輕輕地透了口氣,“夫人有這話就好了。”
葉世濤離京前,為江宜室請封誥命的事有了結果,江宜室就此便是五品誥命夫人了,只是因著王氏日後是世子夫人,再加上輩分的緣故,她與葉世濤在葉家下人口中變成了大奶奶、大爺。
葉世濤去葉府辭行時,態度與葉潯一樣,絕口不提以往的事,像以前一樣打著哈哈和二老說笑。有葉潯墊底,葉夫人面對時神色更加從容,不露一絲端倪。
翌日,葉世濤啟程離開。
葉潯去給哥哥踐行。
江宜室自然是不捨的,這不捨只是因擔心在外衣食住行不如家中,除此之外,並沒以往的小女兒一般的情態。
她的心已平和沉穩下來,明白日後要怎麼度日,相信夫君亦是今非昔比。
倒是葉沛,淚眼婆娑地看著葉世濤。
“傻丫頭。”葉世濤給予葉沛一個溫和的笑,“這是常有的事,年節前我一定趕回來。”
“那你得空就往家裡寫封信吧。”葉沛也不想哭,可是哥哥獨自遠行的時候太少。以前多少年也常半年幾個月的不著家,可那時是去柳家,是回他和大姐的另一個家,跟這次是兩回事。
葉潯和江宜室笑著哄逗了葉沛一會兒,葉沛這才露出了笑臉。
三個人一直送葉世濤到了府門外。
葉世濤飛身上馬,側頭擺一擺手,“回吧。”語必拍馬而去。
黑色坐騎上的男子,一襲玄黑錦袍。蕭颯涼風將他衣袂帶起,在半空帶起層層漣漪。肅冷,寂寞。
這一幕,亦是這一年秋日的尾聲。
兩日後,楊文慧嫁入宋家。
葉潯聽聽也就罷了,每日忙著去哥哥家裡,和江宜室、葉沛說說話。偶爾遇見江宜室面見管事處理家事,暗自喝彩:江宜室進步可喜,甚至是驚人的。
江宜室有時也會問葉潯自己處理一些的方式妥不妥當。
葉潯含蓄地道:“不論對錯,你的話只要說出去,就不能收回。總之斟酌之後再下決定,可一旦發了話就不能反悔,自知錯了也不能收回。若是有個三兩次食言的事,管事們就會輕瞧了你,年月久了興許會發生刁奴欺主的事。你要我說細緻的事,我真說不好,我們性情不同,我那一套用在你身上不妥當,你若是一時隨性子一時按我的方式行事,管事們可不會覺著你是軟硬兼施,反倒會覺著你善變沒有主心骨。”
面對管事,不怕江宜室性子柔和,現在有葉世濤給她撐腰呢,逐步變得沉穩篤定就好了。而葉潯雖然經了柳夫人、江氏的悉心指點,待人的方式仍是強悍了些,自來是說一不二,一絲周旋的餘地都不給人——江宜室若是照著這路子來,自己心裡不舒服,也不能持之以恆。所以葉潯想來想去,給出些建議就罷了,別的不能多說。
江宜室凝視葉潯片刻,笑起來,“難怪你哥哥說,遇到棘手的大事才能找你,小事找吳姨娘商量就好,真是你說的這個理啊。”
“平日哪兒會有大事。”葉潯笑道,“哥哥的話委婉,意思不過是相信你能挑起這個家來。”
江宜室笑著掐了掐葉潯的手,“我家阿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