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皇帝是何用意,他一頭霧水,只希望不要勉強炤寧,不要讓她更加不快。
皇帝若是執意好心卻勉強炤寧,那他只能抗旨不尊。
他目前已不能再給她歡欣,至少可以不再繼續傷害,避免她的困擾。
石階將至盡頭,師庭逸側目看著炤寧,“等會兒父皇要是有違揹你心意的旨意,你別說話,由我應對就好。”
炤寧對上他視線,眼神透著懷疑,分明是在無聲地問:你要如何應對?趁機把我踢下懸崖,還是替我縱身一躍?
“於你而言的好事壞事,我心裡有數。別任性,聽我一次。”
炤寧敷衍地道:“先看看再說。”
“對,你審時度勢就好。”師庭逸頷首,之後先一步往前走去。
炤寧看著他的背影,末了凝眸看住他背部衣襟,那裡有絲絲縷縷鐵鏽一般的暗紅色。
是傷口滲出來的血跡麼?他是這般的憔悴,與傷勢有關吧?
她閉了閉眼,阻止自己為此多思多慮。
他如今算是誰?與她有何關係?
去往後園的路上,兩人棄車不坐,信步而行。
炤寧想到了耿耿於懷的一件事,對他道:“我記得,曾送你一塊鴿血紅寶石墜子。那寶石是先父賞我的,若是還在你手裡——”她遲疑了片刻,“能否歸還?”
他曾送給她定情信物,她自然也送過他。他送她的,她已然歸還;她送他的,至今他不曾提及。
師庭逸看也不看她,“不能。”
炤寧側目,盯著他看。
師庭逸停下腳步,指一指頸間,“我一直貼身佩戴著。這已是我唯一的念想。”
他對兒女情長唯一的念想,只有她,只有她舊時相贈的信物。再不會有別人,再沒任何人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