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謝敏君已經不大想要了,只是既然都同容枝枝爭了起來,她自然是不願意認輸,不然多沒面子?
掌櫃心道,你便是出四百兩的五倍,我們這扇骨也回不了本啊!
他依舊是客氣地道:“姑娘,是真的不行!”
謝敏君大怒:“十倍!十倍總行了吧?你別想著什麼規矩不規矩,你得先明白,你們開店做生意,首要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掙錢!”
“我不相信誰能比我開出比十倍更高的價格!”
說著,她還挑釁地看了容枝枝一眼。
容家家風清正,容太傅這個人一身的文人傲骨,斷然是不可能比自己家有錢的。
更何況謝敏君還是家裡最受寵的女兒,手裡的銀子是真的不少,若是鬥富,容枝枝是搶不過自己的。
掌櫃客氣地道:“姑娘,莫說是十倍了,便是一百倍,那位姑娘不肯讓,小的也是不會給您的,您當真再瞧瞧別的東西吧!”
謝敏君半分沒想到,掌櫃竟是這般油鹽不進。
沉著臉盯著他:“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
她這樣一說。
掌櫃臉上的笑容倒是收了起來,面無表情地道:“無論姑娘是什麼身份,小店都不會退讓。”
謝敏君:“你……”
掌櫃包好了扇子,雙手交給了容枝枝:“姑娘,您的東西!”
容枝枝有些猶豫,看著那把扇子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倒不是別的,她是不怕謝敏君的,她到底是容太傅的嫡長女。
父親雖然不是什麼慈父,也不會由著謝國舅家打自己女兒的臉。
只是這掌櫃到底只是平民,對方幫著自己,半點臉面都不給謝敏君,她實則是有些擔心,如此會不會連累了掌櫃。
那名掌櫃自然也看出了容枝枝的遲疑,笑著道:“姑娘不必擔心,小店能在京城開這麼久,自然也非泛泛。”
未來的主母,真是慈悲心腸,難怪相爺喜歡了!
他這樣一說,容枝枝倒也放了心,也是了,能在京城開一家這樣的鋪子,後頭的人定是不簡單的,權勢未必就輸給國舅府。
她收下了扇子,示意朝夕給了銀子。
便淡然離開,臨走看都看沒謝敏君一眼。
謝敏君氣壞了,這容枝枝是不是真的以為,她嫁給沈硯書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才狂成這般?
回頭看了一眼掌櫃,她也沒了買東西的興致,沒好氣地道:“你們等著!”
掌櫃眼神都沒動一下,擺出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接著。
他樂滋滋地上二樓去,樓上坐著一名青衣男子,雙手枕在腦後,雙腿交疊翹著,姿態有些不雅。
掌櫃一臉討好地道:“東家,那位姑娘的腰間,戴著的便是畫裡的那塊玉佩,想來就是相爺的心上人了。”
“四千兩銀子的東西,進貨都花了三千兩,小的就賣了她四百兩!小的做得好吧?”
容枝枝腰間,有一塊白色的玉佩,刻了一個“枝”。
男子聞言起身,讚賞地拍了拍掌櫃的頭,吊兒郎當地往外走:“幹得漂亮!我去相府討賞了,回來分你一點兒!”
掌櫃喜笑顏開:“謝謝東家。”
他們東家叫錢萬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經商奇才,幫相爺打理私產,如今相爺的有錢程度,已是難以想象的了。
……
容枝枝回來的路上,倒是想起來,被謝敏君那樣一打岔,倒是沒與那掌櫃說明白,為什麼剛好是三十七。
或許是這個數字,對於那個東家來說,比較特殊?
回到府上,剛進倚梅苑。
管家便臉色難看地進來:“大姑娘,主君請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