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氏聽到這裡,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同你有什麼關係?你忙著上來表這些情做什麼?”
容姣姣:“?”
難道,不是來問自己的?
公孫氏昨日也是很喜歡容姣姣的,但是兒子的態度她也是看明白了,哪裡還敢觸黴頭?
便笑著又看向王氏:“硯書實在是愛慕貴府的嫡長女,夫人若是有什麼要求,不妨直接提,聘禮什麼的都好商量。”
左右都是兒子自己出,也不用自己一個銅板,公孫氏也無所謂。
王氏見不是為了姣姣,臉上的笑收了半分,卻也不得不招待著,叫人去請容太傅。
容姣姣第二次會錯了意,以為自己要嫁去相府,此刻只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一般,一時間羞憤難當,便捂著唇哭著離開了。
王氏看了一眼小女兒的背影,縱是擔心,可有客人在也不便追上去。
……
容姣姣哭著到了後院。
撞見了容怡,容怡不必想都知道是什麼情狀。
便是嘲諷一笑:“呦,三堂姐你這個太傅的嫡女,如此門當戶對,看來也是嫁不進相府啊。”
“哎呀,是因為你也跟我一樣不配,還是因為你不想啊?”
容姣姣本就窩火,哪裡聽得了這話?
當即便上去,同容怡廝打在一處,容怡絲毫沒想到,堂堂太傅的嫡次女,竟然說打架就打架!
便是她這樣的容家旁支,活了這些年,都未曾與人動過手。
眼看自己髮髻也被扯亂了,她也忍不得了,兩人不一會兒就打做了一團。
……
容枝枝聽說她們二人打起來的時候,淡然得很,只希望容怡下手重一些,也算是幫祖母的仇收些利息。
沒過多久。
容太傅身邊的僕從便過來了:“姑娘,沈老夫人來議婚,太傅叫奴才來問問您的意思。”
容枝枝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輕聲道:“告訴父親,我不嫁。”
僕人一愣:“這……”
這樣好的婚事,府上兩個姑娘都為此打起來了,大姑娘竟然不嫁?
容枝枝:“去回話便是,若她要見我,也說不見。”
僕人:“……是。”
見著僕人走了。
玉嬤嬤開口道:“姑娘,您這是……?”
容枝枝輕聲道:“沒什麼,就是不想答應了。”
昨日公孫氏上午走了,下午便來,她也猜測過大抵是來與自己致歉的。
可憑什麼別人要羞辱自己便羞辱,要與自己致歉,自己就要原諒呢?
她從來不是非要做誰的兒媳,非要做誰的夫人不可。
見姑娘如此,玉嬤嬤也知道,是公孫氏的話叫姑娘委屈了,倒也不再勸了。
……
公孫氏在前院一臉胸有成竹地等著,這個上京有多少人想嫁給自己的兒子,她心裡是清楚的。
便是自己昨日說了不好聽的,可自己今日都拉下臉過來議婚了,容枝枝不會不同意。
卻不想。
僕人進來之後,一臉為難地道:“主君,姑娘說她不嫁。”
公孫氏驚了:“什麼?”
王氏心中一喜,忙是道:“沈老夫人,若是枝枝不想嫁,不如你再瞧瞧容家其他的姑娘?”
其實上回沈硯書在詩會羞辱了姣姣,王氏是很不高興的,只是架不住姣姣實在是喜歡沈相,不然她也不會反覆撮合。
且不知容枝枝是在鬧什麼,反正這對姣姣來說是一件好事。
容太傅聞言便皺眉,不快地看了王氏一眼,他們容家的姑娘,是隨便人挑嗎?
對上夫君這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