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什麼:“可一會兒若是侯爺和四公子沒勸住世子,便是那休書不影響您的名聲,咱們也得離開侯府了,走了之後報仇不是難多了?”
覃氏那個該死的老虔婆還活著呢!
容枝枝輕嗤了一聲:“你放心,信陽侯和齊子賢會勸住他的。信陽侯就是逼,也會逼著他把休書撕了。”
朝夕見姑娘篤定,也放心了幾分,但還是道:“早知道離開府邸的時候,遣個人過去悄悄聽聽看了。”
容枝枝不鹹不淡地道:“沒什麼好聽的,無非就是父子二人一起,教齊子賦對我過河拆橋罷了。”
“告訴齊子賦我還有用,且還願意為這個家付出,是以即便是要休妻,也叫他先忍一忍,等我價值盡了再將我趕出門。”
朝夕聽完心裡一堵。
容枝枝嘲諷地道:“不然你當我為什麼要與他們演戲,做出事事會為他們盤算的模樣?”
“除了算計,更是掣肘他們,叫他們想對我怎麼樣,都掂量幾分,如此我在侯府行事,也更輕鬆些。”
朝夕瞧著自家姑娘淡然的神情,到底沒再多說什麼了。
只希望姑娘已經如此機關算盡,老太太在天上,可萬萬是要保佑姑娘,成功報仇才是。
……
姜老先生如容枝枝意料中一般好說話,都沒猶豫便答應了容枝枝的要求。
容枝枝忙是謝過:“此事勞煩您了。”
姜老先生擺擺手,道:“無妨,不過就是叫我的老友配合演出戲罷了,何值一提?想想你總算是同意老夫不必再教齊子賢,對老夫才是大恩大德。”
說著這話,姜老先生的面上,痛苦極了。
容枝枝臉上帶了幾分歉意:“先前叫您教他,是我糊塗了,害您不快了這樣久。”
姜老先生搖搖頭:“他這樣難教,人品又這樣差,也不是你能預料的!你自己受得委屈也不少,日後好生保重。”
容枝枝:“多謝姜老先生關心。”
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偏生的只有在齊家人的嘴裡,自己是個有福氣的、嫁進他們家是走了大運。
容枝枝離開了姜家,馬車便往侯府而回。
只是車馬到了半路上。
卻是驟然停住了。
朝夕推開車門,便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接著便見著一名二十五歲的婦人,站在路邊,笑盈盈地瞧著這邊,一副溫和良善的模樣。
那婦人問道:“車上可是信陽侯府的世子夫人?”
容枝枝聽著對方溫和的聲音,多了一分好感,便也起身露了面:“夫人何事?”
那名婦人道:“妾身乃是吏部郎中申鶴的姐姐,仰慕夫人已久,今日剛好見著侯府的馬車,便斗膽攔下,想請夫人賞臉,與我去喝一盞茶。”
容枝枝只沉吟了片刻,便道:“那便請夫人帶路吧。”
想見自己的,並不是申鶴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