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事。”
蘇亦也嘆了口氣。
陸時語和魏郯每次打電話或者影片,說的無非是今天做了什麼,吃了什麼,有沒有想我之類瑣碎又平淡的話題,但兩人卻怎麼也說不煩。
看著手機息屏,陸時語突然很想見他。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發了芽的種子,怎麼也按捺不住了。
第二天中午,提著行李箱站在西北某機場到達出口的時候,陸時語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就這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地跑來找魏郯了。
他們經常會有各種任務轉場或者山區、高原訓練什麼的,萬一人不在呢?她不是白跑一趟。
算了,來都來了。
如果他在,就當給他一個surprise。
如果他不在,就當自己旅遊一回。
試飛大隊並不在市區,而是在距離市區六十多公里的縣城。
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陸時語轉坐長途汽車,下了長途汽車得知試飛大隊距離縣城還有七八公里,她又坐上小巴士。
車外的風景從喧鬧的街道變成綠油油的田野和低矮農房,在蜿蜒山路上盤旋了許久,直到差不多整車的人都下光了,汽車才突兀地停下。
巴士司機開了雙閃,下車,人走到車頭開啟引擎蓋看了一會兒,重新回到車上,朝著包括陸時語在內的幾名乘客道:“車壞了,走不了了,再往前兩公里半就到終點了,你們自己走吧。”
陸時語:“???”
她拎著行李箱下車。一輛拖拉機噴著發黑的尾氣經過,她捂著嘴咳了一聲,朝路邊挪了挪。
待柴油味散盡,她才好好打量這個陌生的地方。從小生長在繁華熱鬧的大都市,除了大學那次西北之行,陸時語還從沒有真正到過這麼荒僻的地方。
放眼望去,只有一眼望不到頭的公路和農田。
八月盛夏,整個中國大概沒有不熱的地方,柏油馬路炙烤得幾近融化。最為悲催的是,陸時語為了臭美,穿了條仙氣十足的白裙子,腳上蹬了一雙細高跟涼鞋,踩在路面上,感覺像踩在曬化了的橡皮泥上,每走一步鞋底與路面分離都會發出一聲響。
拉著行李箱,走了沒一公里,她就走不動了。
她從小養得嬌,被家裡團寵著長大,吃用都是好的,社會閱歷也淺,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
火爐子似的日光將空氣裡最後的水分也烤光了,陸時語嗓子都冒煙了。她抬手抹了一把鼻尖的汗珠,心想好在今天沒化妝,否則臉上都成調色盤了。
她好想喝水,可是這裡空曠的連個小超市都沒有。
為什麼部隊總是在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是她也不能就乾站在這兒,總得找到試飛大隊才行。
她癟癟嘴,拉著箱子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一會兒,聽到身後傳來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陸時語回頭,只見一輛軍綠色的軍用吉普車飛馳而過,順便囂張地捲起周遭一片塵土。
陸時語抬手扇了幾下,卻見那輛吉普車一個急剎,猛地停下了,並且緩緩倒了回來。
副駕駛車窗降下,一個帶著黑超穿卡其色制服的男人的臉慢慢露出。
“姑娘,你要去哪裡?”
“夏亦辰?”
“陸時語?”
車內車外的兩人異口同聲。
時隔多年,他們自從高中後基本斷了聯絡,陸時語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你怎麼在這裡?”她問。
夏亦辰開門下車,“我大學唸的是飛行器動力工程,畢業後去了試飛院,前幾個月才調過來的。你是來找魏郯的吧?”
“對,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