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好疼!
陸時語眼淚都快下來了。她雙手死死抓著魏郯的外套,以求平衡。
魏郯覺得懷裡好像抱了一團軟軟的大棉花,她毛茸茸的碎髮刺得他下巴發癢。
“嚇到了?”他聲音裡帶著點歉疚。
陸時語揉著鼻子抬頭,甕聲甕氣地道:“你幾歲了?”
魏郯抱著她,抬手摸上了她的鼻子,“對不起,我給你揉揉。”
陸時語啪地拍掉他的手,沒好意思揉其實比鼻子更疼的胸。
但是真的好痛。
她沒忍住,又抓過他停在半空的手,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下口有點重,魏郯“嘶”了一聲。
“流氓!”她罵了一句,紅著臉蹬蹬蹬跑了出去。
魏郯被罵得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才壓在他手臂上那軟綿綿的觸感。
呃……他也覺得自己活該被罵。
今年寒假,陸家一家四口照例去了南方團聚過年。
從年三十開始,陸時語決定給辛辛苦苦了整個學期的自己也放個七天長假。她將所有書本作業習題集暫時收起來,每天宅在家裡刷劇、看小說,或者盤腿坐在床上,兩眼放光地在遊戲裡打打殺殺。
吃過年夜飯,陸時語的手機就忙了起來,搶紅包,發祝福簡訊,回拜年電話。
她給魏郯發出視訊通話邀請,那邊接得很快。
陸時語笑嘻嘻地問:“十三,想我了沒?”
魏郯眨眨眼,沒說話。
一秒,兩秒,三秒,略微喧鬧的背景裡響起一道低磁的男聲:“嗯,想你了。”
陸時語傻了。
她其實就是隨口瞎幾把一問調戲一下的。但魏郯這麼一說,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詭異地沉默之後,她手忙腳亂地把影片掛了,然後好像手機是什麼燙手山芋似的,直接丟在床尾。然後整個人撅著腚把臉埋到了兩個枕頭中間。
想要撩漢反被撩,大概就是她這樣。
陸時語覺得自己的臉燙地能煎雞蛋了。
蘇亦推門進來,就見自家閨女像個自欺欺人,只顧頭不顧腚的大鴕鳥。
她噗嗤一下笑了,走過來拍拍鴕鳥的屁屁,“小語,幹什麼呢?來吃水果了。”
陸時語“呼”地一下,直起身子,掩耳盜鈴地用頭髮遮住紅通通的臉蛋,在媽媽疑惑的目光中蹦下床,“啊,吃水果了,吃水果,我好餓,要吃水果。”
蘇亦有些奇怪,在房間裡四處看看,並沒有發覺什麼不對,這才隨著她出來。
他們一家四口是初六中午回到帝都的。
下午,陸時語把李怡潼叫了過來。
“這是我新入的,我們倆一人一件,當閨蜜裝穿,怎麼樣?”
李怡潼開啟包裝精美的禮品袋,從裡面拿出一件藕荷色仙氣飄逸的大袖齊胸襦裙。
“哇,好漂亮。”她驚歎道。
陸時語提議,“院子裡的梅花正開著,我們換上衣服去照幾張相吧。”
“好啊,好啊。”李怡潼立刻附議,“我們再梳個漂亮的髮髻。”
“那就拜託你了,你手比我巧。”陸時語笑著點頭。
兩人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全部搞定。
琉璃世界,紅梅樹下,一雙妙齡少女,踏雪尋梅,婷婷嫋嫋,巧笑嫣然……
雖然很冷,但是小姑娘們興致高漲,清脆的笑聲把陸緘、蘇亦、陸時欽都引出來了。
清麗飄逸的襦裙疏疏落落繡著折枝山茶花,穿在花骨朵似的女孩子們身上,彰顯著無拘無束的青春。
好看是真好看,冷也是真冷。
蘇亦給兩人一人找了一件白色仿狐狸毛披肩,“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