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
突然有人扯了扯她校服內白色t恤的帽子,緊接身旁傳來一股壓迫感,淺淡的熟悉的北歐森林味道充盈著鼻腔。
餘光裡,兩人的胳膊已經碰上了。
“剛寫什麼呢,和做賊似的?看到我就緊張地揉掉。”
陸時語像是被踩了一腳的貓,瞬間炸毛:“你才做賊呢!我緊張了嗎?我為什麼緊張?你看錯了!”
緊接著,沒過腦的話脫口而出,“下午英語老師要聽寫,你單詞背完了嗎?”
魏郯眉毛輕揚。
陸時語慢半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魏郯是什麼人,還用得著她提醒要背單詞?!
她是被魏郯魂穿了嗎,把他最常掛在嘴邊的臺詞給搶了來說。
陸時語好想把自己舌頭咬掉,今天這是怎麼了?感覺她的智商好像隨著那團揉亂的紙一起揉沒了。
本來魏郯也只是隨口一問,但眼見著陸時語這反應,他就敏銳地覺察出不對了。
不等魏郯說話,陸時語急忙解釋:“啊,我的意思是我確實有點緊張,因為單詞還沒背熟。”
說完,她猛地轉回頭,往課桌上一趴,將整個臉嚴嚴實實埋進自己的臂彎裡。頓了頓,她又抬起手來,手忙腳亂將t恤帽子拉過來蓋在頭上,最後一動不動。
魏郯長腿前伸,望著像個裝死的小烏龜的某人的背影,微微出神。
鑑於孩兒們馬上就要面臨壓力大到會使人窒息的高三,陸家大家長蘇亦手一揮,決定暑假帶姐弟倆去國外happy半個月,算是好好享受最後的狂歡吧。
八月初,跑到歐洲浪了一圈的陸時語,回家第二天就帶著禮物來找李怡潼了。
半個多月沒見的小姐妹倆,湊到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從各國的風土人情聊到打折購物,嘰嘰咕咕嘻嘻哈哈。
直到李怡潼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陸時欽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