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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觸到他的面板和硬邦邦的胸肌。灼人的溫度和陌生的觸感從指間嗖地傳導開來,她身子一僵,說了句我去倒水就從落荒而逃。
魏家沒有熱水,她燒了一壺。等水燒開的工夫,她一直用手背按壓著發燙的臉頰,一步都沒有離開廚房。
等她燒好水,魏郯已經不再客廳了。陸時語端著水杯,熟門熟路地去了他的臥室。
臥室門半開著,魏郯躺在床上看她,什麼也沒問,好像也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已經量好了。”
陸時語從床頭櫃上拿起來,對著光亮看那水銀柱。
39度2。
嘖,燒得這麼高。他卻看起來除了渾身無力外,沒什麼大問題。要是她的話,估計頭疼眼睛疼哪哪都疼,根本爬不起來,更別提自己買藥了。
“你怎麼回事!發燒這麼嚴重,不知道給人打電話,竟然還出去買藥,這有多危險你知道嗎?”陸時語噼裡啪啦地數落他,聲音清脆像夏天的薄荷糖。
魏郯沒有辯解,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
“吃早飯了嗎?”
“吃了片面包。”
陸時語將藥片倒在手心裡,“起來喝藥。”等魏郯坐起來,她遞給他。
魏郯沒接,“我手軟,你餵我。”
陸時語:“……半個小時前是誰死犟著說自己沒事的?”
“我。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魏郯回答地沒有半分心虛。他不想再強撐了,因為偶爾在她面前示弱似乎也沒什麼,被她照顧的感覺還不賴。
陸時語妥協了,直接捏著藥片湊到他嘴邊:“張嘴。”
魏郯乖乖聽話。
因為發燒,他的唇瓣紅而乾燥,但是很軟。
看著他吞了藥,又喝了水,陸時語忍不住將左手背在身後蹭了蹭,彷彿要蹭掉那無法忽略的觸感。
她打了盆水,從冰箱裡找了冰塊倒進去,然後將袖子捲到手肘,露出嫩白的手臂。她將浸透冰水的毛巾擰乾,蓋在他額頭上。
魏郯安靜地看著她忙碌,毛絨絨的長睫垂著,虛弱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給他掖了掖被子,陸時語直起腰,“你睡吧。”
下一秒,手卻被人抓住。
力道很大,猝不及防下,陸時語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倒在床上,腦袋砸在魏郯的胸口。
“魏十三?”她捂著發酸的鼻子,勉強抬起頭來。
魏郯倦倦地闔著眼,氣息滾燙,嗓音低啞,“別走。”
作者有話要說: 快了,快了,快了,重要的事說三遍
撒嬌四十九點
陸時語挑眉。這人之前還繃著的鐵血男兒絕對不能被小小感冒所打倒的硬漢形象,像泥石流一樣塌了。
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她爸每次生病也會變成那種親人又愛撒嬌的大型犬類動物,就想讓蘇亦心疼地圍著他轉。
行吧,語哥慣著你。
她任憑魏郯緊緊握住她的手,用腳勾過來一個小板凳,坐在床邊。
也許是感冒藥藥效發作,魏郯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陸時語鬆了口氣。
她的手還被他緊緊握住。
他的掌心很燙,很乾燥。
睡著後的魏郯和平時不太一樣,眉宇間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柔和。他側躺著,領口處露出一點精緻好看的鎖骨。他看著白淨瘦削,但因為常年運動,肩膀寬而薄,肌肉勻稱緊緻,身上沒有一絲贅肉。
想到之前給他量體溫時觸碰到的胸肌,陸時語的臉開始燒了起來,她乾脆拿出手機來刷刷微博什麼的轉移注意力。
魏郯一覺醒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