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是的,就在四月那個雨夜,她想明白了——她沒辦法接受魏郯對其他女孩子溫柔以待呵護備至,她會嫉妒,會嫉妒得發瘋。
“小語?”魏郯雙眸中翻湧著熾熱的情緒,催促地叫了一聲她的小名。
“願意的。”她聽到自己回答,緋紅從耳根暈過了面頰。
明亮幽黑的眸子裡有點點笑意飛濺出來,慢慢擴大,最後飛揚至整張臉龐。
這是陸時語認識魏郯以來見到的最快樂的笑容。
情難訴,可不訴又怎知深濃?!
心中知道,與當面傾訴親耳聽到,是不一樣的。
完全不一樣。
澎湃難言的狂喜如洶湧的潮水,將魏郯淹沒至頂,讓他生出想放聲狂呼的衝動。
手上一動,將小姑娘帶進自己懷裡,他彎腰,額頭抵著額頭。
肌膚相貼的那一瞬,兩人身體俱是一顫,竟然不知道誰的面板更熱一些。
“小語,小語……”魏郯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我真的很高興,這是我十八年來最激動的時刻了。”
心像是泡在蜜罐裡,甜滋滋的,就連周圍的空氣也像是拉扯的拔絲蜜糖,纏綿繾綣。
陸時語將頭移至少年的胸口,耳邊是對方劇烈跳動的心跳聲,一下下震著耳膜。
好一會兒,她伸手戳了下他的肩膀,仰起臉:“所以,我今天莫名其妙就脫單了?”
陸時語面板細白,臉紅就會特別得明顯,象是三月裡的暖風吹開了桃花,鮮潤紅豔。
魏郯也沒什麼經驗,不懂這個時候要說些甜言蜜語,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陸時語大著膽子捏了捏他泛紅的耳朵尖,那裡的溫度比她指腹高出一大截。換個場景,她大概以為這人是發燒了。
“少年,你害羞了呢。”陸時語輕笑道:“你說現在咱倆誰的臉更紅些?”
魏郯不自在地僵了一下,按著她的後腦勺,不怎麼溫柔地壓在自己胸口。
“別鬧,讓我抱會兒。”
“我想了好久。”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陸時語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蹭了蹭,唇角翹起。
心裡生出“他是我的”甜蜜來。
於嘉航揹著書包跑到了杜一翔家裡。
杜一翔穿著背心短褲,戴著耳機給他開的門。見到於嘉航,把人往他房間帶:“看我新配的電腦,介畫質介幀數,你就說怎麼樣?哈哈哈……”
於嘉航放下書包,眼睛發光地盯著電腦裡的遊戲人物,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卻又拼命忍住,“先別說遊戲,把你的暑假作業拿出來讓我抄抄。”
杜一翔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喂喂,你被大人附體了,遊戲不玩,要寫作業?”
“還有五天就開學,我作業一個字兒都沒寫,哪來的心情玩?”語數外理綜,每天一套卷子,語文英語還有作文,加起來一百多套卷子,就算是抄,幾天下來也得抄個手抽筋。
“你是不是糊塗了?15號才開學,沒寫作業著什麼急?”杜一翔鬆鬆脖頸並十分擔心地說。按照慣例,他們這群準高三的要提前半個月開學,成為整個學校最早開學的一批人。
“你難道沒看班群通知?今年提前到8號開學!!!8月8號,多他媽吉利的日子,怎麼就偏偏要開學呢?”於嘉航長吁短嘆。
“woc!不是吧?”聞言,杜一翔慌忙翻開手機登上微信,看了一眼最新通知,拍著桌子大嘆:“天要亡我!!!”
一對難兄難弟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杜一翔說:“走,找老孫借去。”
要說學習積極性,那學委孫博彥絕對是班裡的南波萬,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家長會上聽他媽媽說老孫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