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突然好受了不少。
進屋換了鞋,魏郯扯掉口罩,就有氣無力地半癱在沙發上。什麼叫病來如山倒,什麼叫生命的脆弱,他今天算是深有體會。
他從小身體不錯,很少生病,偶爾有個頭疼腦熱吃個藥,一天就好了。像今天這樣渾身發冷,骨頭酸脹,頭痛難忍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陸時語放下手裡的東西,“你家藥箱在哪?先量個體溫再說。退燒藥要38度5以上才能吃。”
魏郯抬手指了指電視櫃。
陸時語找到醫藥箱,從裡面找到一支老式體溫計。她抽出來,先確定水銀柱在最下面,然後跪在他旁邊,伸手就去拽他的衣領子。
魏郯本能地向後躲了一下。
“你躲什麼,我給你量體溫啊。”陸時語看他。
“哦。”魏郯沒說他們家都是含在嘴巴里的,任由她不那麼溫柔地扯開他的衣領。
陸時語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為什麼不把體溫計給他,讓他自己量?如果現在再說,似乎就顯得太刻意了,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跪坐在沙發上,直起身體,自上而下俯視著他。
魏郯微微仰著頭看她,修長的脖頸被拉長,喉間有個明顯的凸起。
陸時語看得呆住。她從前看小言時,作者描寫男主的外貌時,會特別描述手指啊鎖骨啊腹肌啊什麼的,其中男性特有的結處也是經常被施以重墨。
現在她好像有點明白了。
真的……有點性感啊!
魏郯靜靜地看著她長睫撲簌簌地顫,大眼骨碌碌地轉,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慢慢地眨眨眼,低低地笑了。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磁性,加上感冒,聲音裡透著暗啞,莫名的性感撩人,陸時語回過神來,不淡定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不那麼溫柔地飛速扯開他領口,將體溫計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