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臉蛋也熱得暈了一層淺淺的緋紅。
魏郯心裡突然堵了一下。他拿出剛買的礦泉水,擰開,遞過去,“等了很久?”
“我不知道,手機沒電了。”陸時語接過來咕咚咕咚連喝了好幾口,“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回家了,蛋糕都要曬化了。”
目光在臺階上的蛋糕盒子上打了個轉,魏郯嗯了一聲,“那進來吧。”順手拎起了蛋糕盒。
進了魏家,陸時語直接衝到空調前,貪婪地吹著涼風,無意識地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不過很快,她就被魏郯拽開坐到了沙發上,“你這麼吹要生病的。”
說完,拿著不知從哪裡找出來的一個大蒲扇給陸時語扇風。那大蒲扇和衚衕口下棋的老大爺用的是同款,不過扇著倒是挺涼快。
陸時語將蕾絲包裝帶一圈圈解開:“你今天可有口福了,這蛋糕,來歷非同尋常!”
魏郯看著完全沒看出是什麼牌子的蛋糕盒子,非常捧場地問:“什麼來歷?”
陸時語小心翼翼地將蛋糕盒開啟。
“噹噹噹當……因為它出自烘焙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陸時語之手,這是多麼值得紀念的偉大時刻,這是完全可以載入史冊的時刻!”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語哥果然是無所不能的。”
興奮過頭的小姑娘像個小麻雀,圍著他嘰嘰喳喳個不停。要是換作別人,魏郯可能二話不說將人直接打包扔出門外。
可是此刻,看著這個他這輩子見過的最醜的蛋糕,心裡舒服得就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綠豆湯,完全澆滅了心底的燥鬱。
他幽黑清澈的眸子蘊了掩飾不住的笑意,嘴上卻道:“你是怎麼把這樣奇醜無比的麵粉、雞蛋和奶油的混合物稱之為蛋糕的?”
陸時語瞪他,突然撐著茶几俯身過來,“你知不知道自己這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刻薄嘴臉,真的是很討打。”
她一靠近,淡淡的甜香混著奶油味迎面而來。
魏郯喉頭快速滾了一下,下頜到脖頸繃得有點緊。
陸時語也後知後覺地發現兩人離得有點近。
太近了。
感覺鼻尖都快碰一起了。
“啊,那個,吃蛋糕吧。”陸時語身體動了一下,沒等她站起來,魏郯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陸時語滿臉莫名,“你,你做什麼?”
“別動,這有面粉。”魏郯說著,食指輕緩摩擦她眼角細膩的面板,隨著他的動作,陸時語纖長的睫毛,控制不住地撲簌簌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