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魏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眉尖一動,“謝謝,你笑起來也很好看。”
“該我給你出題了。”陸時從書包側面找了只筆出來,她取下筆帽叼在嘴裡,一手圈著扶欄保持平衡,一手抓起魏郯的手。
魏郯只覺一隻綿軟的小手牢牢地捉住他的左手指尖,然後她開始在自己的手掌上寫字。
“臥春。”
“臥梅又聞花,”
“臥枝繪中天。”
“欲問臥石水,”
“臥石答春綠。”
隨著筆尖在掌心移動,他感到手心很癢,癢到骨頭裡,癢地很想把手抽回來,但他還是忍住了。
陸時語很快寫好,然後笑盈盈地望著他,“你讀一遍。”
單從字面來看,這首完全狗屁不通,根本不能稱之為詩的東西,倒沒看出來什麼。但魏郯心知其中必然有詐。
他在心裡默默唸了一句,唸完,他就明白了。但看陸時語眼巴巴地望著他,他沒有猶豫,低聲緩緩念道:“我蠢。我沒有文化,我只會種田。欲問我是誰,我是大蠢驢。”
果然,陸時語聽地捂著嘴咯咯笑,“十三,你說自己是大蠢驢哦。”
剛才的一番擁擠,讓她扎的丸子頭有點散,前額和鬢邊的碎髮變得毛絨絨的,加上她穿了件薄薄的白色馬海毛毛衣,整個人看起來像只毛絨絨暖洋洋的小動物。
魏郯沒說話,翹著嘴角抬手揉揉少女柔軟的發頂。
陸時語把筆收起來,順便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兩口。隨口問道:“你帶水了嗎?”
“沒有。”說完,魏郯還很渴似的舔了舔唇珠。
陸時語並沒有多想,直接把瓶子塞給他,“喝吧,等下車我再買。”
魏郯接過來,頭微仰,柔韌修長的脖頸上,喉頭滾動。聽著近在耳邊的吞嚥聲,陸時語後知後覺地耳朵有點熱。
——她喝過的水又給魏郯喝,這不就等於他吃了她的口水。四捨五入相當於間接接吻了!
陸時語有點羞有點窘。
她安慰自己,兩人認識十幾年了,小時候還同吃同玩同睡呢,和發小不必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
喝完水,魏郯將空水瓶擰好,拿在手裡,唇邊掛著點水珠,他舌尖探出來一點,慢吞吞地舔掉了。
莫名有點色氣。
陸時語覺得臉發燒似的熱起來,唾液腺開始加速分泌。
魏郯父母的長相都屬中流,偏這人投胎技能點滿,還自帶ps,結合了父母的全部優點併發揚光大。但也許是認識的時間太長了,就不如別人那樣覺得驚豔。
並且,不是她自誇,她全家的顏值都很能打。陸緘和陸時欽父子倆的樣貌,在男人裡絕對是頂尖級別的。小時候開家長會,陸緘所到之處必成焦點,上到女老師下到同學的媽媽,無一倖免。
所以,她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
可她今天竟然對著發小,流口水了?!
前所未有。
好尬啊!
魏郯看著她嫩生生肉乎乎的耳垂泛著紅,莫名道:“你耳朵怎麼紅了?”
陸時語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又立刻放下手,人往出口走,“到站了,下車下車。”
裴行璟是十點左右抵達,陸時語他們到的已經算是晚了,通道早已堵了幾百號人。其中不少粉絲是從外地趕來,半夜就等在機場。現場還有多名保安在維持秩序。
陸時語就像找到了組織一樣,興致勃勃很快就和旁邊的幾個小姐姐聊上了。
魏郯去買了水回來,擰開瓶蓋低給她,“這麼高興?”
“當然,”陸時語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