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任務和目標。”
“類比一下,在堆雪人這件事情上,爸爸作為我們的領導者,我們三個人就是爸爸的管理物件,爸爸給我們分配任務,我們就是被統籌、被支配的,我們就是……”
奚言話還沒說完。
沉默的泡泡突然接過她的話,開口道:“就是腚。”
奚言:“…………”
替他挽尊,把自己給拖下水了。
許澤南笑得肩膀一直抖。
“行叭。”奚言仍縮著手:“兒子你贏了。”
甩手掌櫃奚言對孩子們說:“那我們就在爸爸的領導下,各自完成我們的任務吧。”
過一會兒,奚言找到個不錯的角度,剛想給他們拍照,就聽見小繁提著半桶積雪走過來。
可能是拎了有些份量的積雪,她撅著小嘴,有了點微妙的小情緒,道:“可是為什麼爸爸給我和哥哥都分配了任務,沒有給媽媽佈置任務呢?”
“佈置了呀。”奚言摸出手機,揚了揚:“媽媽負責拍照片。”
奚言就這樣拍了兩張,發現鏡頭下的小繁一直撅著嘴,她問:“小繁是哪裡不開心了呀?”
“和我們相比,你好輕鬆呀,媽媽。”
奚言又不好和孩子們說她昨夜勞累,實在是不想再幹任何體力活,她一番思考後,無奈點了點頭,承認:“好像是有點輕鬆。”
“爸爸,你偏心了。”
無端被孩子點了名批評的許澤南已經在地上滾了一個大腦袋了,他停下來,拍了拍雪人的大腦袋,說得一本正經:“這個雪球需要兩個人完成。”
他一臉正色地說,媽媽之所以輕鬆,是因為爸爸願意將媽媽的任務一併完成。他說,爸爸也願意將小繁和泡泡的任務一起完成,但是要等他先把媽媽的任務完成以後才能幫小繁和哥哥完成。不過,這樣就會導致整個堆雪人的速度都慢下來。
“小繁願意等嗎?”他問。
“你解釋那麼多。”小繁搖搖頭:“不就是想說,媽媽才是排在你心中第一位的嗎?”
許澤南“嘖”一聲,怕無意中傷害孩子,正要解釋。
是因為工序先後,不是因為地位先後。
在他心裡,孩子們問他這個問題等同於,成年人問小孩子,說,在寶寶心裡,媽媽重要還是爸爸重要?
而他的答案是,祈求他們的一切順遂,都是優先於他自己的存在。
沒有他們的時候,或許他一個人也可以生活,但,言言離開他的那些年,他像是行走的皮囊,無生氣的,支撐下來的唯一信念,是有朝一日能以最好的自己和她相見。
可那其實也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他不惜命。
莽勇當先。
有了他們以後,他才開始覺得生活是生活,他們是他生命裡不可再被剝奪掉的一切。
人一旦擁有過,再被剝奪。
是很痛的,他經歷過,他懂得失而復得的珍重。
而失而復得再被剝奪,那太殘忍了。
儘管他已經經歷過很多事情,但仍不敢想。
他想,他現在是惜命的。
莽勇因顧慮而遲疑,他的兩個孩子和孩子媽媽,是他不會再莽勇的根本,家是顧慮。
所以,在他心裡,孩子或者孩子媽媽並不存在本身誰更重要一說。如果是那些很經典的兩難問答,比如保大保小,比如落水先救誰,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孩子媽媽,但那樣的選擇不代表,他是不痛的。
這些想法太深刻了,孩子們不能明白。
許澤南在思考如何向孩子們解釋地位優先順序,結果,孩子們也好像不太在意。
不等他思考後說話,小繁就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