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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哪裡學來的詞?”奚言問。
“從週週阿姨那裡呀。”小繁說:“週週阿姨也叫小段叔叔段段,她說泡段段,就是和段段談戀愛的意思,小繁就記住了泡這個字的用法啊。”
“那媽媽叫爸爸南南,以前又和爸爸談過戀愛,那媽媽給哥哥取名叫泡泡,不就是泡南南的意思嗎?”
這邏輯,著實是嚴謹認真了。
奚言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
關鍵是,孩子爸爸他也來勁了。
許澤南眯了眯眼,在孩子們的視覺盲區,他抬手搭在奚言的瘦薄的後背處。他饒有興致地看著用了一半力量壓向他的奚言,聲音刻意壓了低:“孩子媽媽,給孩子取名叫泡泡,是這個意思嗎?”
他的唇就在她的掌心裡。
他說話時,每一下都像是在親吻。
親吻她的掌心。
“當然不是。”奚言趕忙鬆開手,向他和孩子們解釋道:“你明明知道,泡泡不是這個意思。”
“泡泡就是泡泡啊,吹出來的泡泡,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我希望我兒子的人生五彩紛呈,像泡泡一樣浪漫啊。”奚言說:“不是泡你的那個意思。”
泡泡
【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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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已是新年伊始。
奚言睜開眼,發現身旁躺著的人已經不見了。
恍惚之間,她想起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她早上醒來睜開眼,房間裡總是空蕩蕩的,除了回聲,沒有人會回應她一句早安,而他睡過的地方被他理得平整,她抬手一摸,棉質床單就是涼的……
奚言因此心臟砰砰一下一下跳動得很快,眉心一抖,腦神經突突地疼。
慪火的。
但——
等她摸到他睡過的地方時,發現那裡還殘留著他的體溫,溫熱的。
他應該也只是剛起。
奚言的惱火消下去幾分,稍顯平靜地看了眼時間。
隨後她雙目撐大,都……都這個點了?
她竟然睡到了這個點?
而且,她剛才摸他那邊,也是溫熱的。
他也睡到了這個點?
視線瞥見他睡過的枕頭,收回時,奚言發現自己腦袋下枕著的,是和孩子們一樣的壓歲枕頭,而床邊的書桌上放了個熟悉的保溫杯,她擰開,是胖大海雪梨枇杷茶。
奚言彎了彎眼,因此想:
睡到這個點起來,書桌上放了杯潤喉茶,用保溫杯溫著的,這一天都是好的。
奚言掀了被子起床,站在床邊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全身痠痛,腿、腰尤為明顯,就跟昨夜跟人打了一夜的架似的,體育老師的身體素質這種時候也沒有很好。
昨晚的畫面因此重新浮過腦海。
面紅耳赤,面紅耳赤。
奚言抬手貼上雙頰,試圖用掌心給自己降溫。掌心的面板不涼,她又抬掌對自己的雙頰劃了劃風,卻不過是,聊勝於無。
平復以後,她扶著自己痠痛的腰走到主臥室門邊。
門剛拉開一道縫,她就聽到客廳裡傳來笑聲和說話聲。她似乎沒多想,就徹底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橫廊不長,她先看到了許澤南,兩個孩子背對著她和他面對面而坐。
三個人坐在地板上,他在給孩子們講雪花形成的過程,物理學知識。
他發現了她,抬起腦袋拋過來視線。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他抿唇不語,眼睛微微眯起,笑謔明晃晃。
奚言也發現了,他穿著睡衣,卻繞了條羊毛圍巾在脖子上。這是什麼奇怪的搭配?顏控表示不能忍